自少不了人侧目留心。
尤其是在幽州这边已提前得到消息,知道了朝廷和匈奴之间见不得人交易的情况之下。
因而这才刚失守不久,便被幽州这边的探子察觉到,并于第一时间将消息送返。
“这赵顼当真是枉为一国之君!竟然真因一己之私引匈奴入关。白白将雁门和玉门两座雄关送于匈奴,简直是#¥#¥%……”
幽州,镇北侯府。
虽早就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真当事情发生之时,被镇北侯招于府中议事的府中诸将一个个还是皆不由群情激奋。
几个脾气最火爆的,更是当面对着朝廷以及当今天子便口吐芬芳。问候对方上下十八代内的所有女性亲人。
当然,怒归怒,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在纠结这些已成既定事实的过往也无用。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才是接下来的最重要的事。
而有关于这方面,镇北候府这边也早有准备。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镇北候府上下所忙碌的,也正是此事。
征兵、练兵、调集兵器粮草,修缮加固那几个重镇边城……
因而事到临头,到也未显手忙脚乱。
镇北候这边居上从容布置,被招来议事的诸将领命上前。
约莫三炷香的功夫,一场决定接下来天下走向的会议,便告以完结。而后很快,已有差事在手的诸将便一一散去,只余镇北候以及铁卫大统领童雄付还在这厅堂之中。
“雄付,战事上,本候并不担心。”
镇北候率先开口,对着被其出言留下的童雄付道:“现最让本候担心的,返到是这后方。咱们的这位天子,自还是皇子时便喜欢行诡弄险、剑走偏锋。荣登九五之后,依旧偏好此道。
因而如无意外的话,一旦战事起,他定会让人在我后方大做文章。而这个时候……就要靠你们铁卫,把关严防了。”
“请侯爷放心,卑职定当严防死守,”童雄付闻言连忙出言保证道:“绝不让逆周的人在我幽州肆意妄为。”
“有雄付之言,本候就安心了。”
见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镇北候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因而也没有多留童雄付,几句间,便将其送走。
“对了,”书房之中,镇北候终于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月色下,突然想到了自己那离家尚未归来的二儿子,不由开口,对着一旁伺候管事的问道:“礼儿现人大概到何处了?”
“回侯爷,二公子上次来信之时,说是人已到中山国了。依照二公子的脚程,估摸着现差不多人应该入幽州,”一旁的管事估算了一下,继而回道。
已经到幽州了吗?
镇北候闻言眉头稍缓。
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
更别说白礼这身上,还挂着朝廷的悬赏。
那金额,就连镇北候这样的王侯都有些眼热,就更不用说是旁人了。
因而哪怕镇北候清楚,自家的二儿子实力不弱,甚至比之麾下的第一悍将,怕是做不成多让。
一时间,却还是不由心生不安、担心莫名。
现人终于回幽州了,他们镇北侯府所辖之地。虽不敢说,这人就是绝对的安全了。但也总算是可以让镇北候那颗一直提着的心,落回心房。
当然,还有一事,也上了心。
“竟敢不告而别,离家这么久,还偷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这次回来,定要和其好好说道说道,算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