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净房出来,她取了长寿留在桌上的伤药给自己涂抹,涂到一半的时候,沈筠棠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了摄政王留在床头的蓝色瓷瓶的膏药。
沈筠棠愣了愣,还是伸手将那瓶伤药取了过来。
到底是御用的东西,光是这瓷瓶就精致的不行,瓷瓶是凛侗的官窑产的,上面画着精致的缠枝花纹路,打开盖子,膏体呈现出淡淡的绿色,沈筠棠放在鼻下轻嗅,顿时一股草药味飘入鼻腔,一点都不刺鼻,过了会儿,这味道飘散了一点后还有一点淡淡的清香。
这应该不是什么毒物吧?沈筠棠心中想。
纠结了好一会儿,沈筠棠还是决定试用一点,毕竟中宫中产的,不用一下好像有点亏。
为了保险起见,沈筠棠选了腰部一块清淤的皮肤抹了摄政王赠的膏药。
等弄完,沈筠棠在枕头下放上一把匕首,就睡了。
实在是今日太累,精力透支。
客栈后面的小院,魏公公正在给摄政王整理房间和床铺。
见自家主子正坐在一旁桌边看着公文,整理好床铺的魏公公沏了杯茶端了过去轻轻放在桌上。
“殿下怎么不在前面住,天字号房可比这后院的条件好多了。”
后院的厢房虽然也不差,但与这家客栈的天字号房间却差的远了些,他们殿下外出从来都是住最好的地方,什么时候这么委屈过。
而且就算前面天字号房让一间给小侯爷住,那还有两三间呢,也够他们殿下歇息的了,可殿下一锤定音,要住与前院有一段距离的后院,而且还将一大半侍卫都安排在了前院巡逻。
摄政王听到他说话,抬头扫了他一眼,“魏全明,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本王以后做什么决定难道都要过问你?”
“老奴多嘴,请殿下降罪!”
听到殿下这么说,魏公公脸色一苦,连忙跪下请罪,都怪他这张八卦的嘴一不小心就逾矩了。
“你是让本王现在把你打残了,然后再派两个人专门照顾你,让你当主子?”
不得不说,摄政王有时候也是嘴毒的很。
魏公公汗颜,“老奴不敢!”
“记在账上,等回京再一起算,好了,你出去吧,让本王安静片刻。”
“多谢殿下开恩,老奴告退。”
说完,魏公公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很快出了摄政王的房间。
刚迈出门槛将门关上,魏公公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瞧魏公公这脸色,是被殿下骂了?”
魏公公被嘲的脸色一黑,立马回给秦天华一个大大的白眼。
“秦小子,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
秦天华抱着双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被殿下骂了,还不让人说了。”
魏公公刚想教育教育这个臭小子,旁边胡阳云就快步走了过来,对秦天华道:“老三,换班了,你结束了,通知红邈。”
“得勒,我这就去,二哥,你好好休息。”
说完,将魏公公晾在原地,提着剑就朝客栈前院去了。
待在摄政王身边这么久的魏公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王府的侍卫们在值守换班。
第一班是胡阳云带着的,这会儿轮到了秦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