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刘三喜等人,细微到位的明察暗访,钟守乐,男,三十岁,曾用名钟华。
原平阳县地地道道的大户富商——钟家的唯一子弟。
现未成亲,无家人,只有一个同在平阳县的远亲,范山文。
现居住在乙字街,平日里无甚来往,只是会常出入烟花之地。
惠阳书社,范山文,现住乙字街,与富贵山庄和那个地下一楼密道出口的胡同口距离相等。‘揽月’一身份的显露,与《中原》后传的书稿泄露有很大的疑点。
同样都是三年的时间,一个变卖了家产,远离了亲朋好友,距今消失了整整一年时间。对于这个发现暂无查获,不外乎采取化名在外示人。
另一个,范山文,惠阳书社的东家,也是在三年前,与钟家断了来往,注意,这个时间发生在钟宿钟老病逝之前的一个月。
对比墙壁之上的平阳县总分布地图,王长贵心里沉思许久许久。
他除了发现三者之间的来回速度,距离相差不多之外,隐隐发现自己的家,正处于这三个地方的正中心!
眉头紧皱,王长贵不发一语,时间悄悄过去。
身后的张三和赵燕儿见状,不由得愣了愣。
赵燕儿猜测王长贵陷入了自己的思维漩涡里面,这种时候可能一想就是很久,而他们,却没有多少时间去等他。
刚想说话,王长贵就开口问道:“除了这个,张三你可还查什么结果来了?!”
“倒是还有一个古怪的地方。”张三话音刚落,一个捕快推门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厚厚的一份文案,在赵燕儿的点头示意下发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关于月娥还有白冰冰一案所有的断案记录。”张三说道:“至于在案发地取走的东西,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正在刑房内保存着。”
“之前我们在钟守乐来衙门的期间,从周围的人家得出……”将古怪的地方娓娓道来,张三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有这些?确实有点奇怪的!”王长贵点点头回答道。
“也就是说,这个钟守乐除了那一年时间的空白期,来到平阳的两年内,身无分文,却还经常出入烟花之地,其中重点去的地方以富贵山庄最多是吗?”
“钟老留下的财产,能够使普通人逍遥快活十辈子都绰绰有余了。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他一年时间就给挥霍掉了。据我们的观察,钟守乐本人除了好女色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与月娥姑娘有一些不平常的来往之外,根本就没什么地方需要大笔花销。”
“没有收入来源,这家伙也去出门营生,哪来的大手大脚?”刘三喜疑惑道。除非钟守乐暗藏了资产,可是也不对啊。据他现在附近居住的邻居言,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可是身无分文,身上的衣物都带着补丁的!
绝对不是在刑房看见他身穿绫罗绸缎的模样。
“毕竟也是钟宿之后,俗话说,破船还有三两钉,当年的钟家可不是平常的人家!”王长贵道,虽然他来到平阳县时日很短,才区区半年不久,但钟家还是知道的。
实在是这年头,百姓口中的谈资对象也就那么几件事。
其中,最多的就是钟家后人不争气之类的。
看了王长贵,张三心里有一些推测,不过他没有讲出来,他有些事总觉得不该和王长贵说明,总觉得王长贵‘不对劲’。
或者可以说,对王长贵还有一丝怀疑。仅仅从兰花的目的来判断。
王长贵点点头,目光离开了那张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