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骨骼、血管、皮肤,这些内容就得与草头班子的野战医院联合起来。这部分知识倒是得到了官兵与医工们一致欢迎。训练受伤在所难免,有了理论支持之后,好歹大家知道了如何认识这种问题。对自己非常有好处。
老兵们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些训练与学习,新兵们突然被灌输了如此多的新概念,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而司马俱负责的作战训练部门就是负责制定教程。针对不同底子的新兵应该怎么循序渐进的进行培训,这是个需要积累的技术活。司马俱等人逐渐习惯了使用文字工具,因为文字工具有案可查,说过话的转眼就忘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了记录之后,训练目的、过程、结果,就有可以查询的基础。
就这么系统性的训练与行军,六天后到了内黄县,不管老兵新兵都浑身肌肉酸痛,再也走不动。安营扎寨之后,张略下令休息三天,每天除了基本出操与队列训练之外,其他时间就是休息整顿。终于摆脱了可怕的系统训练,全军官兵欢声一片。
张略严令谁也不许出营,违令者严惩不贷。心中大喜的官兵根本没把这个放进心里,大家现在浑身酸痛,动都不想动,哪里还有精神私自出营呢。
安顿下营地,张略前往卫河一码头拜访魏郡太平道头子陶升。
陶升三十五六岁左右,原为内黄小吏,自称“平汉将军”,有着一双令人印象深刻的精明眼。
他见到张略如约而来,立刻提出自己的建议“洗劫县城!”。
听了这建议,张略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土匪打起了交道。
看着陶升精光四射的眼神,张略笑道“却不知将军准备出多少人?打下县城之后怎么一个分法?”
打量着年轻的张略,陶升的眼神中有种疑惑,也有些蔑视。张略实在是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能是“大渠帅”了,怎么看都不太对劲。但是此时陶升也没别的选,自己除了心腹三百多壮勇,还有一千靠强拉壮丁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根本打不进城内。
陶升答道“略兄弟,我能出一千人。咱们四六开如何?”
“你四我六吧。”张略答道。
“这……”陶升迟疑起来。
看着陶升的迟疑,张略笑了起来,“将军,看来你未必愿意。那就各退一步,五五!”
陶升心里想的是给张略四成,但是看着张略狮子大开口的自信模样,他又不敢立刻反对“略兄弟,你想要五成,那总得说清楚凭什么给你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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