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会怨天尤人,觉得老天待她不公平,凭什么她就要承受这些,她也怨恨着这些人,但后来,看惯了世间人情冷暖的她也渐渐想通,就算她没有这个病,也总是会看到人的劣根性的,早一点让她看到也好。
而她也从这些人之间学会了谋生的手段,利益至上才是她最该考虑的东西,其他的都是废话。
听贺清这么一问,陈瑾瑶没有丝毫担心,反而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能治好又怎么样,就算能治好也要让她治不好。”
贺清听到陈瑾瑶这么一说,立刻有些不乐意了,她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可不能就这么被陈瑾瑶给破坏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又不是不让你治病,我是说就算治好了也要当作没治好,最关键的是,我们要想办法拖延尹清妍的时间,让她不能按时向宫中交货,那才是真正摧毁她的办法。”
陈瑾瑶一眼就看出贺清心中所想,上下扫视着贺清,满是轻蔑之态。
她不傻,阻止尹清妍治病最多只能败坏她的名声,让她损失一些生意罢了,而把皇命当儿戏、欺君这些罪名才是最要命的。
贺清听到陈瑾瑶其实并不是真的要阻止她治病,这才放下心来。
其它的她都可以不在乎,随便她们怎么弄,她就安心当个棋子就好,当初那人把她送到陈瑾瑶这里时也是这么说的,她不用做任何事。
“那就好,我会配合你们的,行了,我该走了,你们聊吧。“
贺清不想再多和这两人呆在一块,戴上面纱,从后门的巷子里离去。
“陈姑娘,你找的这人靠谱吗?怎么总感觉她不是和咋们一条心的?”
贺清在面对她们的时候总是有种淡淡的疏离感,感觉她和她们不是一类人,这让她总是感到不踏实。
陈瑾瑶对于贺清刻意的保持距离和冷漠也是有些不高兴,身患那种疾病的人竟然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要真是有那么清高,干嘛还和她们合作。
“放心吧,人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就是性子可能不尽如人意,等到她的剩余价值被榨干,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陈瑾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泛着一股阴森和狠辣之气,老板娘看了不禁汗毛直立,直打冷颤。
她知道陈瑾瑶心思重手段毒,但也没想到陈瑾瑶会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连人命都可以如此不放在心上,真是太可怕了,亏她之前还以为陈瑾瑶是卫辞那里的受害者,为她惋惜了好久呢。
“啊,是吗?呵呵……”
贺老板娘没由来的感到身后吹来一阵冷风,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
既然陈瑾瑶能够对贺清下手,那是不是也意味着能随时对她下手?她这完全就是与虎谋皮啊,贺老板娘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悔意。
她当初怎么就没听她家男人的话呢?
“别担心,她只是用钱买回来的奴隶,所以生死不由她,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