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妍装作没看见也没看懂，直直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把陈思远骂了个遍，她知道不知道卫辞要干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真是……

“卫辞，加油，你可以的！”

尹清妍又开始发挥喇叭功能，对着卫辞大喊。

跟在尹清妍身旁的闭月羞花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表示都不认识尹清妍。

她家小主真是太丢人了！之前的场合这样喊都是必要的不得已的，但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因为爱情吗？

尹清妍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卫辞的一举一动，期待着奇迹出现，不断在心里祈祷着老天保佑。

还好尹清妍没工夫去了解闭月羞花的想法，不然，她可能打死她们两个的心都有了。

卫辞听到尹清妍的鼓励，明显有了更大的动力，检查尸体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这一大堆尸体，很快就只剩下最后几具。

人算总是不如天算，他们再抱侥幸心理也只是侥幸，怎么可能事事如他们所愿。

检查到倒数第二具尸体的时候，满心期待的尹清妍都开始绝望了，亮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霾，女主的金手指她没有就算了，现在连女主光环都不给她安排，里的东西都是纯属扯淡，她可以申请换剧本吗？

倒数第二具检查完，卫辞缓缓收回手，无奈地摇摇头，不敢抬头去看尹清妍的表情。

那一定是失望到极致的表情，他怕他无法承受。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卫辞低着头，几乎是用挪的挪到了最后一具尸体旁边，颤巍巍地伸出手，在没有动作。

尹清妍也不敢去看，干脆把头别到后面，闭上眼睛，在心里倒数着数字。

一秒，两秒，三秒……

卫辞放在那具尸体脖子动脉上的手越来越抖，低垂的眸光里有旁人看不到的光芒在逐渐盛放开，那是从黑暗之中重建光明的明亮，以致于格外耀眼。

“卫兄，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卫辞不说话，尹清妍不敢问，反倒是陈思远先在漫长的等待中沉不住气，语带焦急地问道。

“这……不好说……”

卫辞欲言又止，故意装作结果不好的样子。

所有的人都展露出失落的表情，但这个结果好像又无可厚非，所有人都能想到，便也没有人有太大心里起伏。

尹清妍听到这话，慢慢转过头，垂下眼睑，有些难过。

“不好说他到底伤得怎么样了。”

卫辞见尹清妍如此反应，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突然补充了一句。

尹清妍一下抬起头，冲到卫辞旁边，拉住卫辞的衣袖，不敢置信地问：“卫辞，你刚刚说什么？是说他是受伤，不是死了，是吗？”

尹清妍只感觉到声带发紧，声音里有些微的颤抖。

卫辞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尹清妍的手，坚定且有力地点点头，“嗯。”

尹清妍蹲下身，颤颤悠悠把手探出去，想亲自感受那个人生命的特征。

“不要试鼻息，摸这里。”

卫辞的手温柔地从后面伸过来，把尹清妍带到脖子下方的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