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场中,一个士卒刚刚赢得了胜利,他得意地在场中喊道“还有谁要出来比比!”
就在其他人对比自己与他的实力时,史慈直接就进到场中,“我来会会你。”结果显而易见,那人很干脆地输了。
史慈接着在场中挑战,一连胜了四十九场。普通士兵根本不是对手,他们没有撑过一回合就被他给撂倒了。
只要再胜一场,史慈就可以在三个比武项目上都拿到最好成绩。
只不过这时一个比他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壮汉站到了场中,兴奋地对他说道“我来当你的对手。”
史慈正想答应,结果又出来一个将军打扮的人,一把将那壮汉拉住,苦苦哀求道“郑将军,你别闹了行不行,快回去吧,不然将军又要责怪了。”
壮汉当然就是郑猛了。
“怎么,你也敢拦我?”郑猛瞪着一双牛眼,恐吓阻拦他的王河。
王河苦笑,前几天田坚在这里主持募兵的时候,就是因为阻止想要与新兵比武的郑猛,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简直是无妄之灾啊。
虽然医师最后说没什么大碍,修养个一年半载就会复原,而且事后张皓带着郑猛亲自上门前去赔礼道歉,但这修养的时间里,万一有什么战事田坚就无法参与了。
不过心中害怕,该阻止的他还是要阻止“郑将军此刻不是应该在家里闭门思过吗,要是被将军知道你偷跑出来,而且还是回校场捣乱,恐怕将军责罚会更重啊。”
一说到这个事情,郑猛就来气。原本他也不想伤了田坚的,只不过那天他刚好在气头上。
再过些日子,就是他与小柔成亲的时候了。结果姨母郑氏派人去通知了他父亲。
原本郑家还为张家得势之后没有顾及自己而耿耿于怀,现在骤然得知郑猛被封侯而且就要成亲的消息,借此举家搬到了襄平。
来了之后,郑猛的父亲郑经和他的正妻就一改以前的态度,对郑猛关怀无比。这倒也没什么,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本就如此,郑猛单纯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情。
但是他们两个却整天在说三道四,什么小柔不过是个医师之女,而郑家乃是名门,郑猛更是勋贵,两者门不当户不对的。
郑猛烦得不行,只好到这里来与人切磋解闷,结果不小心打伤了田坚,被张皓责罚。这使他的心情更差了,而现在王河又来拦自己。
“敢拿我哥压我,你当我不敢动手吗?”郑猛说着就要动手了。
史慈出言阻止道“这位将军,既然这位郑将军想要与在下比试,那比试一番也不妨事的。”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郑将军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失手了,你小命可就没了。”王河大声吼道。
郑猛却是大笑起来一把,推开王河“你听到没有,人家都同意了,还不给我闪开。”
王河没办法了,焦急万分。既然劝不住他们,那就只能去找张皓了。
郑猛问道“喂,小子,光是比力气摔跤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马战,怎么样?”
“在下没有异议,全听将军吩咐。”
“好!”
郑猛让人去牵来两匹马,然后两人各自去挑选自己善用的兵器。郑猛选了一柄长刀,而史慈则是拿了一柄长戟。
“杀!”两人爆喝一声,杀到了一起。
……
难得的休沐日,张皓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公务,在家里陪陪和孩子了。
按道理来说,男孩子一般都比较粘自己的母亲,女孩粘自己的父亲。可是张思正好相反,他就十分喜欢跟在张皓身边。
如今六岁的他,已经在爷爷张震的教导下开始识字了。而在每天学完功课之后,他最喜欢的就是缠着张皓,让父亲给他讲故事。
也正是因为张皓讲的那些后世流传的经典故事吸引住了张思,使得他虽然时常见不到张皓,但还是更亲近张皓。
贫苦百姓家的男孩儿,在这个岁数也开始学习各项劳作的技能了。而想张思这样富贵人家的男孩子,也开始学习,为日后传承家业而努力。
张皓心中感叹,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家境下,男孩子都不容易啊,在本是玩乐的年纪,无法开心玩乐。
“……沙无净对孙无空焦急地说道大师兄,师父被强盗抓走了……”
张皓搬了一张床榻放在了院子里,与儿子面对面坐在一起,讲着改编过后的西行记。而方婼又怀孕了,她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旁边幸福地看着父子俩。
原本师徒四人西天取经,被张皓改成了师徒四人到天竺寻找财宝的故事。毕竟佛教虽然已经传入,但是还不是主流宗教。
而且张皓本来就不信这个,当然也不会去教孩子佛教是什么。
又讲完一回之后,张皓对儿子说道“好了,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接下来的以后再跟你讲。接下来你要玩什么?”
张思脸上浮起意犹未尽的模样,心中还有一点点不开心,父亲每次讲故事都只讲一回,还把一件事分几回讲。
“父亲,您说一直往西走,真的能走到那个人人都不用辛勤劳作就能吃饱,遍地都是黄金的天府之国吗?”张思向往着说道。
张皓笑着说道“你还记得父亲跟你说过的张骞吗?”
“记得记得,是两百年前那个奉武帝之命,凿空西域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