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货!”
阳终一巴掌扇在赵永的脸上,愤怒地吼道。
“要不是你什么都没查清楚就兴冲冲地跑来鼓动我收拾那个张皓,怎么会害我在刺史面前如此丢脸。
还被这个小畜生几次三番地羞辱,居然说我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真是气煞我也。”
赵永跪在地上,用手捂着发红的脸,委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阳终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他鼻子骂道“竖子,你居然还敢说不知道。”作势想要再打。
赵永一把抱住阳终的大腿,求饶道“姑父,我知道错,您就饶了我吧别打了,疼。”
“你这个废物,还敢喊疼。”
阳终一把推开他,坐回位子上。
赵永站起身来,来到阳终身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这还得怪刘虞郭勋这两个刺史,要不是他们护着张皓,此刻他早就是阶下囚,刀下鬼了。”
“就是因为你办事不周密,还把我拖下了水,现在反到怪别人。”
“姑父您看要不再像之前那样跟赵大人说说,把这个郭勋也给换了。”
之前就是阳终托中常侍赵忠的关系,请他向灵帝进言,说刘虞在幽州威望太高,颇得民心,连胡人都很敬重他,数次向他进贡。所以刘虞才被调回朝廷担任宗正这么一个清闲的职位。
阳终真的是气得不行了,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赵永脸上。
“你这个蠢货真是无可救药,再换一个?你以为这天下是你家的?上次我花了多大的代价你知道吗?你以为赵大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行了吗?”
这一下打得赵永说不出话来了,就像他之前说的脸太疼了。
阳终不仅是生赵永的气,更多的是恼火张皓对自己的羞辱。他活了五十多年,居然被一个小自己三十多岁的人比了下去,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慢慢抚平心中的怒气,阳终平静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张皓这个小畜生,我们得罪了他两次,都没能把他怎么样,如今这仇怨已经无法化解,不死不休了。我们要找个机会永绝后患。”
“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姑父。”
……
此刻张皓心中也是无比的愤怒,他原本与赵永和阳终无冤无仇。
可是他们却是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断的给自己找麻烦。
先是赵永推自己下河害死了原本的张皓,然后阳终又想在任职上找自己麻烦,到现在还是不依不饶地想陷害自己,致自己于死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张皓已经明白了并不是自己不去招惹别人,就不会得罪人。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可以让别人嫉恨你,哪怕只不过是人家心情不好看你不爽。
张皓心想既然他们如此咄咄逼人,那就不要怪我以直报怨了。留着始终是个祸患,应当早日除去,省得我以后总是担心他们会想出什么法子对我不利。
房县还有好多事等着张皓回去主持,所以这边的事完成了之后,张皓也没有在家中久留,收拾好行囊便向父母告辞赶回房县了。
而就在张皓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蓟县之后,一个站在城门边上行走的路人便急匆匆地跑回了赵家的府邸。
“大人,张皓带着十个护卫此刻已经离开了蓟县,应该是要回房县去了。”
“好。”阳终放下手中的茶碗,对着那人说道“你带上五十个家兵骑上快马,务必要在半路上将其截杀,然后就伪装成山贼强盗杀人劫财的样子。”
赵永站在一旁,一脸兴奋地说道“姑父,不如让我带人去追吧,到时候我要亲自杀了张皓为姑父出气。”
阳终想了想觉得赵永有五十人,张皓才十个人,就算对上也是占尽上风,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点了点头答应了。
“你记住了,一旦追上了张皓,就务必斩尽杀绝,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诺,小侄知道了,此番一定将张皓的人头带回来给姑父出气。”
赵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想张皓啊张皓,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让你死里逃生了,我一定要亲手砍掉你的脑袋,还要在你临死前好好地折磨你,羞辱你。我要让你知道,跟我赵永比起来,你张皓给我提鞋都不配。
……
张皓离开蓟县沿着官道向东走了五十里之后,见到了一片树林。
于是他便调转马头向北而去,临走之前只留下了一个人负责监视,并嘱咐道“你在此地监视两天,看看有没有超过二十个人以上的队伍向东疾行。
若是有的话,立刻向北走三十里到一个小村庄里通知我;若是两天之后没有这样的队伍,你就自己先回房县,我们也会自己出发。清楚了吗、”
“诺。”然后那名护卫便没入树林中不见了。
就跟阳终他们想对张皓对手一样,张皓也想将他们摆平。
只不过张皓多想了一点,他觉得以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自己以前没得罪他们,他们还是要设计陷害。这次回来将他们两个人都羞辱了一遍,估计不大可能会隐忍一段时间再来报复自己。
张皓肯定就算阳终可以忍,但赵永绝对忍不了,这从他之前有过一次差点儿置自己于死地就可以推断出来。
所以张皓为保险起见,想在路上等两天看看有没有人追杀自己。如果有就换成自己从后面追上去,如果没有就当是自己多心了,不会有什么损失。
而刚过晌午,离张皓离去不到两个时辰,护卫便见到一队五十人的人马路过了树林,向东疾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