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三人进入。
刘仁礼也没敢坐,朝着方纪中赶紧再度躬身,毕竟说了还有一道旨意,心里有些忐忑,见冯玉婵还没来,凑上前问道。
“方公公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否透露一下,冯玉婵小姐没见过这个阵仗,还真有点儿.......”
刘仁礼脸上已经只剩下苦笑,方纪中一摆手。
“刘大人不要担忧,绝对是好事儿,这一点你放心。”
刚说完,冯玉婵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进来,周恒瞥了一眼,这是秀儿的一套比较正式的衣裙,如此仓促能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她没敢抬头,快步走到刘仁礼近前,方纪中倒是没为难,更没有过多赘述直接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冯氏玉婵,雍和粹纯,礼教夙娴,秉承圣训,笃孝思进,朕代宁王收其为义女,入宁王一脉玉蝶,着即册封为香河县主,并赐予刘仁礼为妻,不日完婚,钦此!”
这句话一出口,刘仁礼和冯玉婵全都愣住了,周恒在后面笑了起来。
他早就接到朱筠墨的消息,那货是一点儿心事藏不住,知道这事儿,第一时间就传过来消息,不过周恒没跟他们说。
惊喜惊喜,没有惊哪儿来的喜,提前知道少了这份快乐!
见那二人都傻眼了,周恒踢了刘仁礼脚一下。
“愣着干啥,赶紧谢恩啊!”
刘仁礼一怔,赶紧扯着冯玉婵的手臂,二人双双跪倒叩头,刘仁礼头触碰到地砖的时候,一滴眼泪也随即落下。
“陛下皇恩浩荡,臣无以言谢,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周恒的白眼儿都翻到天上去了,一兴奋刘仁礼直接来了一个死而后已,这人说话也不知道避讳一些。
不过真的要表扬一下朱筠墨和苏晓晓,这件事儿办的漂亮,能让老皇帝下旨,将冯小姐变成宁王之女,封为香河郡主,这婚事算是才稳妥。
刘仁礼接了圣旨,扶着冯玉婵起身,方纪中脸上已经带着笑意,朝着冯玉婵躬身施礼。
“咱家要恭喜香河县主了,这婚事您和刘大人不用担忧,陛下已经交代下去,所有事物都由宫中派人筹备,通州城也会有禁军沿街告知,婚礼就在宁王府来举行。”
周恒眨眨眼,宁王府办?
老皇帝打的什么主意?
这闻氏,天天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恨不得朱筠墨和周恒这边路遇不测都死光光,好让她的儿子能接任世子之位,之后也能延续王位。
这婚事在宁王府办,这不是给闻氏添堵吗?
再者,刘仁礼的婚礼,在宁王府办,这就是说让刘仁礼入赘的意思?给宁王府添丁进口?
周恒眨眨眼,似乎没想明白,看向方纪中。
“要不然在我府上操办婚事,似乎宁王府上有些,有些......”
方纪中凑到周恒近前,这里他们算是最熟悉的,方纪中也没有客气,直接凑过来说道:
“陛下的意思,在宁王府名正言顺,另外也是帮着冯小姐撑腰,再者闻氏带着朱孝昶公子去了昌平还是哪儿,似乎是辟谷准备秋闱的事儿。”
周恒一挑眉,看了一眼刘仁礼,眨眨眼说道:
“哦,忘记这个事儿了,确实没有多少日子就要秋闱了,那就等刘大哥身子恢复一些,抓紧办了婚事,这事儿也别托着了。”
方纪中笑了,“伯爷说的是,刘大人家中没有长辈,很多程序都可以省掉,不过需要准备的事宜不少,我已经安排得力的人开始着手布置,您这里定下日子及时跟咱家说一声就行。”
刘仁礼此刻才反应过来,捧着这份圣旨激动的不行,赏赐金银还有加官进爵,都没有这份圣旨来的贴心感动,赶紧再度跪倒。
“请方公公代为叩谢陛下,臣不知如何说感谢的话,皇恩浩荡,臣只能好好治理通州,表达心中万一的感激之情。”
方纪忠赶紧将刘仁礼扶起来,“刘大人快请起,咱家会及时转告的,圣旨已经传到,咱家就不耽搁了。”
周恒赶紧上前,“方公公我跟你一起回京,正好张中堂的公子伤情已经稳定,在这里修养也多有不便药品也没了,回北山医治更合适。”
刘仁礼一看,赶紧施礼。
“这个时辰了,要不留下吃个便饭?”
方纪忠摆摆手,笑着看了一眼冯玉蝉。
“咱家就不再这里叨扰刘大人和香河县主了,周伯爷应该能请咱家用餐的。”
周恒也笑了,几句对话方纪忠是直接伸出橄榄枝,自然不会拒绝。
“那方公公请吧!”
说着陪同方纪忠直接走了,片刻两辆马车随同禁军队伍离开,当然通州主要街道上禁军已经明罗宣告香河县主受封的事儿。
周围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看了半天也看不到什么,只是见到冯玉蝉搀扶这刘仁礼出来送别。
那位方公公,还朝着冯玉蝉称呼香河县主,一时间所有人都沸腾了,看来那些禁军宣告的是真的。
要知道,刘仁礼的妹子是清平县主的事儿已经让人津津乐道,没想到这位冯玉蝉又成了香河县主,难道这是什么兆头?
虽然议论的人不少,不过没人上去询问,见禁军的队伍走了,一个个渐渐散去。
冯玉蝉扶着刘仁礼,见众人不似从前一样投来鄙夷的眼神,脸上都是羡慕之情,仿佛还沉浸在刚刚圣旨宣读的时候,脸颊微红,拽拽刘仁礼的手臂示意他回去。
刘仁礼一脸憨笑,看出冯玉蝉的羞涩,二人直接回了府衙。
“方公公临走的时候,故意在众人前跟你见礼,就是要让所有人知晓,你的身份尊贵,免掉了诸多麻烦,晚些我登门跟你父亲商议一下嫁娶的事宜。”
冯玉蝉抬眸看了一眼刘仁礼,脸上虽然还是红,不过目光倒是异常的坚定,摇摇头说道。
“还是让父亲过来吧,你身体并没有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