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两眼放光地看向周恒,这番话彻底震撼他了。
他最初就是觉得没有知音,无法得到众人的认可,所以才固步自封,将自己禁足在府中,改变家中的布置,穿着奇装异服,都是想表达这些不同。
而今天周恒的一首曲子,让他看到了自己的方向。
“多谢周院判点播,今日让曹风解惑了,明日就去太常寺述职。”
周恒点点头,这人就是个音痴,不过是想要有更多人理解自己,不过做官可不是光自嗨就行,要懂得人情世故,曲高和寡毕竟是孤芳自赏。
“曹五爷好好准备一下吧,明日去了太常寺,还望保持初心,或许你能发现他人身上不一样的美,我等暂且告辞。”
曹风没再多挽留,他知晓周恒他们事情多,亲自送周恒出了曹府,站在门前久久不曾离去。
朱筠墨坐在车上好久都没有说话,周恒看着如此沉默的朱筠墨一时间有些不解。
“世子怎么了?”
朱筠墨摇摇头,“没事儿,只是有些感慨,或许人长大了眼界也变得不一样了,回顾这一年,我最初何尝不是为了能摆脱大儒的教诲,装病装傻,一天浑浑噩噩。
而今,再度回到京城,每日忙着北山和回春堂的事儿,还经常去看皇祖母,慢慢的我发现自己的心境也变得不一样。”
周恒有些意外,没想到朱筠墨竟然这样深刻的反省自己的变化,不过确实如此,当初认识朱筠墨的时候,他那样胆战心惊的或者,处处小心谨慎。
现在还能跟太后去帮着曹风讨个官职,为秀儿出头,去宫中告状,还能跟皇帝玩儿心眼,着实是变化巨大。
“嗯,我们现在有银子、有人、有产业,自然想的做的不一样,对了最近朱孝昶如何了,是否跟徐阁老拜师?”
朱筠墨瞥了一眼坐在外面的方华,凑近周恒一些说道:
“我们去北山没两日,宁王府就摆了谢师宴,徐家还有闻家邀请了朝中不少人去观礼,动静不小,不过拜师就拜师了,即便参加科举,他身上的发生的事儿也洗不干净,现在我也不在意这些。”
周恒抬眼看看朱筠墨,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放下不少。
“嗯,闻氏给朱孝昶安排拜师徐阁老,就是想让徐阁老举荐他参加科举,这一步我也明白,既然世子不在意,那我就好好培训一下铭宇,这小子的策论有了很大进步,诗词和算学,不说是无人能及,也是鲜有对手。”
周恒这句话让朱筠墨有些意外,顿时来了兴致。
“你是说薛老大的弟弟薛铭宇?”
周恒点点头,“就是他。”
“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个学问,之前不是在回春堂柜上管理那些收银的和药局的人,他竟然要参加科举?”
周恒一扬下巴。
“怎么不行,也不看看他师傅是谁,有我悉心教导,怎么可能不进步。”
朱筠墨白他一眼,“能比下去最好,在别人最在意的事儿上赢了他,这个才叫打击,就像太子府的诗会一样,我觉得朱孝昶前十二年最大的打击就在那天!”
周恒笑着没说话,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铭宇最弱的是策论这个现在练习了几个月,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剩下的诗文和算学不丢分,绝对有三甲的竞争力。
就在这时,朱筠墨撞了周恒一下,催问道:
“怎么着,我们这是回你府里,还是去北山?”
周恒想了一下,眼前这里的事儿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北山真的是需要好好过去研究一下热气球的事儿。
之前跟皇帝说,只是为了证明一下橡胶的应用广泛,不过真要用作热气球表面材质,这个还要进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