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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选了一个较好的地方,虽然偶尔会受到这些侵袭,至少这附近还算比较干燥,屋内所有的干草都被他聚集在这边,周围还用泥土垒起了三四寸的堤坝,挖了一两道弯弯曲曲的小坑,将周围坑洼处的雨水引到一边,顺着挖好的穿透墙角的洞口流出。ragnbne
流出的方向正好是马文龙对面的那堵墙壁。
看来乞丐没少经历这样的事情,才会用这么浩大的工程将泛滥的雨水排出。
马文龙静静站在屋檐下,似和光同尘,与这烟雨山野融为一体,乞丐与他不过丈许距离,却一直没有察觉。
向着火的乞丐烤了烤双手和方才淋湿了的已经破烂的只能遮住重要部位的衣服和身子,又将稻草隆起,小心盖在自己脚上,双手搓了搓,将泥土搓掉,将还没有开封的酒坛打开,双手抱起,咕隆喝下两口,又将旁边的烧鸡撕下一块,送到口中,焦黄的鸡肉在口中响了几声不便被乞丐贪婪吞下,没多久,食物终于告罄,乞丐舔着手指,将骨头扔进火堆,然后又抱起酒坛咕隆喝着,等到将酒水喝尽才整理着稻草和睡姿,在稻草和火堆中间用旁边捏成的长条状的泥巴横着,便即睡下。
整个过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乞丐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马文龙没有放弃,鬼魅一瓣站在外面,别说动弹分毫,就是吹拂的冷风都没有吹动他的一根发丝、一块衣袂。整个人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屋檐下面,望着墙壁,笼罩在雨雾之中,说不出的诡秘可怕。
秋雨连绵,这一下就下了一天,到下午时分,马文龙还在守着,乞丐却没有醒来,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弹分毫,若不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想要伸出手抓着空中某物而在抬起的半空中落下的动作,根本就和死人米有任何区别。
马文龙很有耐心,豹子在捕捉猎物的时候也是这般耐心的潜伏,等待猎物暴露出自己的弱点,然后迅速出击,将其一击致命。
这个乞丐能在只有一家大户的偏远地区生活许久,还有钱去庙中上香,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马文龙看得出来,乞丐没有一点功夫,他难道是晚上潜入陆家偷盗东西吗?
陆府守卫严密,也只有像他这样的高手才能进出自如,其他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已被那些守卫发现,并且围住问话了。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有的收入的?乞讨?这里只有陆府和一个叫李固的农夫,他不会去找李固乞讨,难道是去陆府?陆善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毫无所图的人,这个乞丐看体格应该可以进行耕种,用来当做佃户也是不错,怎么会直接施舍给他?
马文龙想不通,既然想不通,还是暗中观察一阵子好些,现在他还不能露面,就这么等了会儿,准备去山林中寻找那李固的下落,这时候他却听见了雨中细微的声音,是人走在泥泞路上踏出的嗒嗒声响和抬起时脚上和粘人的泥土分离时的抽气声。
虽然细微,马文龙却听得真切。
这是?
不一会儿,就有了答案,一个人影顶着稻草编织的帽子,手中似乎还抱着些什么正一步一瘸的向着这边走来,一天细雨下来,路上早已变得泥泞不堪,几乎每一脚下去不是一深,就是将要打滑,走在这样的路上,总是十分的小心,雨雾中慢慢凝现的壮汉也是这般小心,走在路上就和瘸子一样滑稽,马文龙这边正好能和对面对上眼,在身影还未凝现之前,确定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的时候,马文龙就已经侧了几步,飘到旁边显得更加幽暗的地方。
没多久,大汉已经走到山脚,山坡脚开始就有铺成的石板路,虽然破烂,但是这时候对于大汉而言却是浪潮起伏的大海中的一处港湾,踩在上面说不清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