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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苦苦等着终于随着屋外一阵声响,便见着马乂带着泪水领着无尘进了房内。lns
无尘见到这般场面,心中一突,神色更是紧张,方才泪痕还未消失,看着三人,道:“唐家主,万家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马昌海转过身,勉强笑着道:“元义,你可愿还俗?”
无尘上前合十道:“虽然父亲亡故,但是马家还有二叔三叔”
无尘话未说完,便被马昌海厉声打断:“屁个三叔,现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我不过是马家的罪人罢了。”
“这是何故?”无尘望着唐悦等人,眼中多是悲痛,先前方丧师兄弟,接着父亲亡故,纵然身在佛门,终究也只是凡人凡躯罢了。
唐悦将事情前后简要说完,无尘左右望去,与唐悦对视两眼,沉吟片刻,道:“此时我已知晓,这家主之位我可以胜任。但是我有个请求,还请唐家主和万前辈务必答应。”
“但说无妨。”万昌仁也是十分豪爽。
无尘拱了拱手:“今日关于三叔的任何事情还请各位勿传与他人,三叔虽然有错,但终究还是我的三叔。”说罢又向着唐悦和万昌仁深深拜了几拜。
唐悦等人自然一口应诺,三家关系本就非同寻常,此事本就是自家家事,两位家主自然能够守口如瓶,至于马乂,就更不会说出去了。
马昌海方才如坠地狱,本来想着自己将要身败名裂,没想到马元义,这个自己想取而代之的侄子居然为自己求情。心中百般滋味,难以细言,瞬间化为满面泪花,痛哭不已:“多谢!”
仅仅两字,道尽千万。马元义却挥手道:“三叔不必道谢,自家人,亲亲相隐本是应当的,但是三叔既然做了这么多,死罪可赦,活罪却是难逃。待父亲丧事完毕之后,三叔当面壁一年,希望你能好好反省,改过自新。”
马昌海闻声抱拳,俨然已将马元义当做家主对待:“是!”
马元义又对着马乂道:“二叔,你与三叔好好招待那些客人。”如此说着,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虽然在万昌仁和唐悦看来,一个和尚打扮的对两个中年人吩咐着些世俗之事。心中总觉着怪怪的。但是二人是何等人物?硬是看着马元义将二人吩咐离开,都没有漏出一丝奇怪的表情。
马元义这时候才转身对着二人拜了一拜,又对着唐悦拜了一拜。唐悦连忙起身,惊道:“马家主这是何意?我可受不起啊。”
马元义笑了笑,虽然有点勉强,但是眼前二人确实拯救了马家,心中自然是感激的:“在下虽然愚笨,却也知道唐家家主和万家家主如此扮着黑脸,便是为了让在下能够收服人心。若非两位相助,三叔也不会对在下产生感激,没有三叔的帮助,纵然还有二叔,马家也一定会四分五裂。”
说着马元义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唐悦却笑道:“马兄太高看在下了。若非路上万家主从中指点,我倒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三人恭维一番不在话下。及最后离开之日,两人驾马于前,远远甩开众人,万昌仁对着唐悦笑道:“唐家主真会做人,老夫什么都没做,平白得了个大便宜。唐家主又自己接了马昌海所有的怨气。这么做完全是亏本的买卖嘛!哈哈哈,万某真是搞不懂了。唐家主真是个正人君子。”
唐悦却笑了笑,望着远山:“晚辈那里是什么君子,只是这马昌海的怨气总要有人接的,若是这怨气接的不好,计划便全都不能实行。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接下比较方便,反正他碍于两家关系,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
其实唐悦自然还是有点私心的,万昌仁如何看不出来?他如此明显的接下所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却将功劳直接让给了万昌仁,傻子都能发现这里面的问题。毕竟至始至终,万昌仁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精明如马元义这样的人如何看不出来?所以方才才会对唐悦行如此大礼。
二人又笑着谈了一会儿,万昌仁忽然笑道:“那两个小丫头长得还不错,据说马兴兰的未婚夫便是那马文龙,现在马文龙既然已成马家死敌,马兴兰自然也就没了归宿,她们两个丫头显然对你很是感激。不若直接亲上加亲,将那两个女孩儿娶来。这样两个俏生生的女娃娃陪在身边,才不负唐家主这样的少年俊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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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哈哈笑起来,唐悦亦是跟着大笑不已,万昌仁很少看见唐悦如此神态,不由得有点吃惊,唐悦却不自知,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声,望着前方长河流过木桥,对面松柏青翠,舒眼望去,欢快不已,懒懒道:“晚辈倒还真的该考虑考虑这事儿了。”如此说着,万昌仁正望了过来,正当笑出,还未开口,唐悦早已恢复平日的冷静:“只是马家方经惨变,晚辈自然不会打两位小姐的注意。”
心中却冷冷笑道:“这马兴兰眼中神色,明显有了意中之人,马姝仪却双目死灰,浑然如行尸走肉,若不是马家家主的死对她打击特别大,便是那马文龙和她有着暧昧的关系。我若是个傻子才会娶这两个,让她们给我戴上顶帽子”
如此想着,二人终于作别,后面一队也分作两队,唐家子弟纵马跟上。身后跟着个踏雪飞马,马上坐着两个小女孩,一个淡红衣装,一个一身青色长裙,两双可爱的眼睛眨巴着盯着唐悦,嘻嘻笑着道:“悦哥哥和那个大叔谈了些什么呢?”
身后赶上一匹白马,马上男子对着两个小女孩儿低声斥道:“那是家主之间的谈话,岂能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