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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以来,马昌虎偷偷修习通幽诀,如今已有了很大的进步,自信若是对上江湖上一流高手也许都有一战之力
一个人在变得更强的时候就希望能够想办法确认自己的实力,他现在其实早已迫不及待的离开马家,去寻找马文龙报仇了。prpin
这些天他便是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院子里每日只有马兴兰送来一些饭菜。她虽然发现马昌虎每日都在苦练,却知道他所学武功绝不是马家的四季剑法,而是极为怪异邪门的武功。当然,这种邪门并不是带着冷冽的阴气或是邪念的意思,而是他使剑的招式、速度和角度都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白晃晃的剑花在空中似乎已将这院落里那几丛秋菊撕碎,将这天地撕碎
她并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和她最好的妹妹。自她发现这个秘密以来,在马昌虎练剑的时候便悄悄的充当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
在院子外悄悄的晃荡着的时候,心中还喜滋滋的想着自己没有被发现,却不知道马昌虎若是愿意,她在一开始就不会发现这些。他敛气的功夫已练得很好,若是愿意,纵然是马晨龙这样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变化。或许最多只是看出他性格上变了,更冷静,更精明,特别是那双明亮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却似乎与他练习的通幽诀不太配。
日已西落,枯黄的叶子上闪烁着红黄的阳光,或反射,或直射到马昌虎的眼中。剑身一折,收入剑鞘。额上汗水纵横,双目几乎模糊。此时马兴兰早已带着点笑意,将食盒里面的几道小菜端出,本来她不想让马昌虎喝酒,但是还是忍不住为他带了一点儿酒。
在她的心中,马昌虎一直这么劳累下去,若是没有一点儿放松的时间,只怕他会被压垮。带着这点儿担心,想来想去,能够做的,也只有为他做点菜,斟点酒了。
院子旁边靠着秋菊处石桌雕刻精美,四面摆着同样很是精美的石凳。桌上三道荤菜,两道素菜,还有一碗鱼汤,以及一小壶酒。每日菜色都有变化着,汤却是一直未变,这是马昌虎第一次来到宗家的时候,马兴兰偷偷与他做得,她还记得那时候,马文龙与她的亲事还没有定下
鱼肉和鱼汤都已深印在两人身上,一在口中,一在心中
这些对她而言是很有意义的,每每看到他吃着鱼肉,喝着鱼汤,就会情不自禁的漏出笑容,下巴搭在手上,手叠在桌上,人就坐在他对面的石凳上,笑颜如花,花开四季。秋菊也不曾有如此容颜。马昌虎的表情却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她看得出他在死撑,知道他现在不允许自己拥有这些情感。所以每当这时候她心中都会冒出自己都觉得很阴险的想法:“马文龙如果快点死掉就好了。”
马文龙虽然十分该死,她心中对他也是恨之入骨,但是若是让她诅咒马文龙,心中多少总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马兴兰本不是个容易害羞的女人,但是今日她的脸上却带着朵红晕。看见马昌虎和平常一般与自己打了招呼,便坐下来擦擦汗准备吃饭的时候,她的心中却开始微酸的想到,他没有注意到?她看着他一脸从容的转过身,从容的擦着汗,从容的和他说话。又与往常一般吃着饭,搭在桌子上的脸蛋却似乎有点不开心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很红的
即使是她的窘态,她也是希望马昌虎能够注意到。
方才提着食盒出了厨房的食盒,便看见自己的小妹马姝仪自一旁的花园中飘了出来,秋日之下,园中多是萧索之意,是以马兴兰很容易便注意到冲过来的鹅黄色的女子。
她的脸蛋很白,五官精致,如此好看的脸蛋上此时却挂着一丝怒容,一丝幽怨,燕子般扑到马兴兰的怀中,双臂紧紧抱住马兴兰娇柔的身子,差点将食盒震落。
马兴兰却没有生气,右手轻抚着小脑袋瓜,笑道:“小丫头,不好好练剑,来找姐姐干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马姝仪便嘟着嘴,冲着马兴兰瞪了一眼,悠悠道:“姐姐好几个月都没有和姝仪在一起了。晚上也没有找姝仪!”马姝仪突然眼神剧变,大声道“难道姐姐有了男人了!”
这一声叫的很大,加上马姝仪声音虽然婉转莺语,此刻却将马兴兰惊羞的差点将食盒丢掉,双目乱转,慌忙不已,却还是在一瞬间赶紧撤回抚着头的右手,紧紧的捂住了马姝仪的嘴,口齿不清的说道:“别别乱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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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马姝仪却还在拼命地反抗,那双滴流的大眼睛满是反抗到底的神色,双手轻轻的挣扎着,拍在她的身上,却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目标,抬起腿,就向着马兴兰提着的食盒狠狠踢去!
马兴兰终于反应过来,将食盒一绕,躲了开来,放在旁边,死死拉住伸着腿向着食盒探去的马姝仪。
方才马姝仪叫的那声实在太大,此时估计都有很多下人已经听见了吧?身后厨房里已探出几双眼睛,或门边,或床边,带着笑意的看着
马兴兰这时候脸早已羞得通红,心中兀自恼着这个不知轻重的妮子,却舍不得下手,仗着自己多学了几年的武艺,将小丫头拉到一边,板着一张通红的脸低声道:“不许你乱说话!”
马姝仪却狠狠的瞪了回去,,但是声音却低了许多,好像两个小丫头在偷偷的吵着架:“我就要说!我就要说!姐姐养男人了,姐姐养男人了!”如此说着,泪水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一边用双手擦着泪水,一边不停的抽泣着,口中呜咽“爹娘,哥哥,还有我,还有二叔,还有三叔,都没有怎么吃过姐姐做的菜!姐姐现在却在给别的男人做菜”
看着马姝仪哭成这般,马兴兰也不好生气,心一下便软了下来,虽然脸还是红烫烫的。抱着马姝仪,为她轻轻擦着眼泪。看见小丫头还颇带怨气的甩开脸,心中又欢喜的笑了出来,拉着马姝仪的脸蛋,扯了个圆饼状,直扯得马姝仪抽噎的声音变成风箱,哭声也似乎被风箱的风吹走,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