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在无视众饶存在,准备向着屋内走去,却突然发现屋内跌跌撞撞走出一位女子,只见她身上各处都有着血红的伤口,似乎是被抽打、被绳子勒住的痕迹,她本来红嫩如樱桃的嘴已磨得出血,牙齿中也带着鲜血、还有麻绳碎屑。显然她是用牙齿咬断绳子,挣开的束缚。
她眼泪纵横,娇美的脸上也已沾满了血污,鼻子也被打的偏了。满面憔悴之色,穿着一袭凌乱的白衣,衣服已经被扯得几乎将所有部位暴露,但是她还是坚持爬到门口。
虽然她已经几乎被毁去相貌,但是任不在还是认得出她,白露!
她看见了任不在,看着他沾着血红的黑色斗篷和夜行衣。脸上也站着鲜血。但是她并没有怕,而是带着憔悴的笑,带着奇怪的眼神望着任不在。她似乎已不出话来。
众人虽然被任不在震慑,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向着白露投去邪恶的目光,竟没有一丝同情之意。
任不在早已扑上,解下斗篷,将白露护住,抱在怀中,急声道:“没事,我带你离开这里。”
楼下开始响起一片打斗声,四面似乎响起了马蹄声。楼上众人却似乎没什么反应。
白露用被勒得发红的左手轻轻打在任不在身上,打断他的话,道:“你你要找的姑娘,她她没有事,就在旁边的房间里。但是里面有千年醉。”
任不在静静地等她完,然后将她抱在怀中,走到旁边的房间,用手推,却似乎推不开。任不在有些焦急,已经准备用脚力蹬!
白露无力的道:“别,放我下来,我来开。”
任不在轻柔的将白露放下,护着白露,身后几个单子很大的人已拔出手中的刀剑,悄悄地向着任不在走来。
刀劈剑刺,数柄刀剑竟攻向任不在的后背,,刀剑碰到他的背上,却似乎凝住一般,那几人没有动弹,过了一息,才晃悠悠倒下。咽喉处却多了个洞,血洞!直到他们倒地的时候才开始向外面飙着血。
白露吃力的在墙上一处按下,门便被打开。任不在马上就瞧见里面一个红衣少女正在打坐,运功闭气,便冲了进去,将红衣女子抱起,闪出门外。
任不在只觉得她的身子好软,甚至比上次触碰她的时候更软,几乎就成了一滩泥。任不在抱着沈欢,眼中悲痛不已。白露黯然的望了一眼,便低声道:“公子,这位妹妹在这里没有人动过。现在你们还是快点走吧。”
沈欢终于缓缓醒来,见着任不在正在眼前,如何不喜,只是身子软软绵绵,一双眼睛却也似十分疲劳困倦一般,嘴张合,似乎着什么。
任不在凑上去,只听到:“对不起,解药没有拿到。”
任不在眼中泪水瞬间决堤,抱着沈欢,竟是许久。
三楼上也冲上来了人,被这眼前景象惊住。竟都带着恐惧的眼神望着任不在。
过了一会儿,不知谁道:“这位少侠是娄大饶朋友。多亏这位少侠才能将这龙游剑陈志除去。”
那些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执着手中带着鲜血的长刀,向着人群冲去,显然是一个不留!
哭喊声,拼杀声、刀兵相接之声,都似乎与任不在再无关系。
直到一个执刀大汉冲向白露,长刀挥砍,直直向着白露砍去。白露明明望见了,却不闪躲,双眼迷离,却只是一直盯着任不在和他怀中的红衣俏丽姑娘。她的武功本来也不差的,但是此时的她,似乎更愿意接受死亡。
刀光顿显,带着风声袭来,任不在却反手一指,将长刀震得不住晃动,那汉子拿捏不住,便立时落下!那人左手抱着右手,呲着牙,眼泪似乎也流了出来,盯着任不在,厉声道:“她是百味楼的人!”
任不在头也未回,似自语一般道:“动她者,死。”
这四字的轻轻巧巧,但是这人听见就好似吃了一大口屎一般,脸已然憋得发青,却也只能忍着痛走开。
鹰爪的人已渐渐占了上风,任不在抱起怀中沈欢,转身看着又已流着泪的白露。
任不在憔悴的笑了笑,道:“走吧。”
白露将身子靠了过去,低声道:“跟我来,这里有密道,百味楼的高手大多数都在楼下,我们还是走这里好些。”
任不在笑道:“好。”
沈欢看着二人关系亲昵,不觉心中醋意泛起,又羞红着脸埋在任不在胸口,只是娇的身子,让任不在总觉得抱着一只软绵绵的狸花猫一般。
跟着白露走上,进了一间装饰奇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