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见血封喉。”
“哦?什么毒?”
“六环针,玉凝血。”
陈志闻言力拍木桌大声道:“好!事成之后,老夫定邀少侠共治百味楼,如何?”
任不在坐下,淡淡道:“既然如此,还请陈志前辈表示点诚意。”
陈志不懂,问道:“什么诚意?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了。”
任不在心中冷笑,缓缓道:“那两只狐狸扎手的很”
陈志会意笑道:“哦,原来是此事,其实那两个丫头能够守身至今,也是靠的她们身上那点本事,既然少侠已是百味楼的人,我便与她们修书一封。还请少侠不要见怪。”
“在下对经营百味楼之事兴趣不大,只要能混个不错的闲职便就满足了。”
“这是自然,想少侠这样的少年英雄实属罕见,百味楼每月供银一万两,如何?”
任不在伸着手指头,却是比了个三字,陈志眼角不禁跳了跳,笑道:“成,就这么定了。”
看见陈志笑得有些勉强,任不在又悠悠道:“娄武双这颗头可是值不少钱,前辈您应当知道的。”
“是。”
二人谈笑一阵,白露已将酒菜上来,任不在见着菜色鲜美,便自顾吃了起来,陈志含笑离去,白露坐在一旁,深情款款的看着任不在。
不到片刻,任不在便已吃饱,白露投怀送抱,任不在却将白露推开。
纤指曲展,红唇轻咬,双目含波,瞧着任不在,幽怨的道:“任公子难道是觉得白露比不上两位姐姐不成。”
任不在啄了一口清茶,长叹道:“你应当知晓我最近有件危险的事要做,就不该引诱我。知道吗?”
白露悠悠道:“知道了。”却好似伸手擦着泪花。
任不在似乎不忍,上前轻抚,道:“别哭了。以后不是有的是机会吗?”
白露闻声欣喜的望着任不在,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菜哪个厨子做得?能不能带我引荐一下?”
任不在如此着,白露却似乎有点为难,左思右想之后便低声道:“公子请稍后。我去试试。”
不到一会儿,任不在便见白露带着身后一人走进。二人一前一后,似乎身后的厨子正对白露发着火,惊得白露已流出不知多少清泪。但是一进屋内,白露便瞬间擦掉泪痕,对着任不在笑道:“公子,这位就是你给你做材人,这位叫李军。”
只见一个高大雄壮的汉子带着一把捕,怒气冲冲的走进,似乎火气还没撒尽,朝着任不在怒声道:“老子还在忙着做菜呢!你子要是不给个让我满意的理由,老子今把你给做了!”
面对如此巨汉,加上如虎啸一般的怒吼,任不在却是安逸的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这李军。
白露见此更是担心,拉着李军另一只没有拿着刀的粗手,放在胸前,踮起脚,在他耳边低声着什么。李军在手碰到白露胸膛之后便也俯下身子静静听了下。仍旧一副怒容,抽开了手,怒声道:“呸,贱人,老子还嫌你脏呢。”
一口痰便已吐到白露晶莹的脸上。任不在也是淡淡的看着他,李军这才转身看向任不在,道:“子,别以为有点功夫就了不起,老子要不是看在龙游剑的份上,你踏马早成了肉饼了!”
任不在没有话。
李军见自己了这么多,任不在却连一句也没,倒似碰着了铁壁。不禁恼羞成怒,突得大声一喝便挥刀砍来,竟是迅速无比,更有劈山之势。刀势如风,竟在一瞬间吹得屋内风声响动,墙上字画更是几乎要落了下来,碗筷产亦在跳动,无一不显示着这一刀的惊饶速度、力量、角度和气势!
任不在见得炊法路数,心中亦是暗暗称奇。拿起一根筷子,在空中左右画圆,却是将那凌厉的刀锋稳稳接住。刀刃劈在筷子上竟似劈在坚硬无比的钢铁上一般。风声立止,字画终于免于灾祸。
李军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脸上青筋暴涨,不停的鼓动着。手臂肌肉亦是在不停的跳动,却是再难下沉一寸,筷子更是没有一点伤痕。
见事不成李军亦是知难而退,道:“哼!算你厉害。”
任不在笑了笑,道:“我知道前辈让着辈,所以没有出全力而已。”
李军闻言更是大怒,道:“输了就是输了,老子技不如人!走了!”
走就走,这李军竟如一股风,便已卷风而去。其实只是因为还有踩着他做吧?
任不在站起走到白露身边,拿出手帕在白露脸上仔细擦弄,道:“抱歉,或许我不该有这个要求的。”
白露看着任不在,眼中竟又闪出泪花,只是这泪花却似乎有些不同。何处不同?任不在不知道,只是心中觉得他在面对白露时,只有此刻才真的觉得这才她是本来的样子。
美人入怀,香玉满堂。任不在却更添新愁,纵是他自己亦不知自己这次是为何而愁。这种女子,他本是应该讨厌的。然而,他不知道,他讨厌的其实不是不洁的女人,而是那个几乎将他们都害死的女人而已。
白露埋在任不在胸口,尽力的感受着他的温暖与温柔。只是总有分别时,任不在将她缓缓推开,白露眼中竟似流露出一丝恐惧。是患得患失?没有得何来失?
任不在此时正走在大盐城繁华的街道上,望来商贩不绝,商铺亦是热闹非凡。日光高照,任不在尽量感受着太阳的温度。心中总是想忘记甜点之事,却是比登还难。
心中盘算着,此事以后,一定吃一个月的素,禁两个月的食。不然自己一定会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