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让闻言,抬起头,惊讶的望着任不在,心中想到:“你的银子该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但是又不好戳穿,只是低着头等着。脸颊已经热的绯红。
老人略一沉吟,道:“好。红,去取五百两银票,与这位公子。”
红闻言也不生气,仍旧满脸笑容,到似乎笑容中透露着狠意。便转过身去。
任不在接过五百两,拉起一旁羞愧欲死的游让,也不顾老人送别,径自离开百味楼。
游让见距离百味楼有些远了,不由得怒目而视,呵道:“任兄!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任不在惬意的走着,顾盼之间似乎在在意着身后。缓缓道:“你应该多谢我,没想到你还要反过来我。”
游让疑惑道:“什么意思?”
任不在道:“方才那碗面,虽然他们做得很好,已经掩盖了人肉的气味,却还是改变不了人肉特有的那一点味道。”
当任不在道“人肉”二字时,游让已心觉不妙,胃似乎又在翻腾。
他望着任不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是人肉的?”
任不在笑了笑,笑声凄凉,长叹一声,低声道:“我和路无金时候饥荒,靠吃人肉活了下来。而且吃的是我们玩伴的肉。”
一字一字,将任不在的心撕碎,他着的时候,几乎忍不住倒下去。却还是坚持的走着,神情却不再那么潇洒,面容扭到一团。本来凉爽的气,游让却在任不在身上见到一粒粒珍珠。
游让看着任不在,心中亦是绞痛,愧疚的低下头,却还是跟上任不在的步子,道:“任兄,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任不在看着游让,转过头惨然一笑,叹息道:“没什么,只是这事别对任何人起。这本是我与路无金的秘密,特别是不能让公孙芷知道。”
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秘密。
游让点零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又走了一会儿,任不在已回复过来,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游让心中也奇怪,遂问道:“为什么?”
任不在道:“我那么做第一自然是避免吃那碗面,第二便是”
任不在没有下去。因为他已不必下去了。
一阵马蹄声。游让也听见了。
任不在笑道:“你猜猜,几个?”
游让向身后望去,却还没有看见人影,道:“十个左右吧?”
任不在哈哈笑道:“差不多。”
二人继续走着。马蹄声却更近了,近到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听见这迅疾的马蹄声。
任不在回首望去,但见不远处浓烟滚起,尘土之中,赫然冲出十余骑。个个配着马刀长枪,还有标枪劲弩。黑衣蒙面,朝着二人奔来。
任不在停下脚步,游让也跟着停下,望着远处的十二骑。任不在笑道:“我们敲诈了百味楼几百两银子,他们居然还放我们走。你不觉得奇怪吗?”
游让沉吟道:“嗯。确实如此。”
正话间远处便响起破空之声,显是劲弩急射,瞬间便如雨般扑来。游让虽然有些惊慌,倒也还算镇定。看着飞箭面色沉重。
任不在踏步挡在游让身前,道:“站我身后,保你无恙。”
游让正欲话,箭雨袭来,任不在手运掌力,或剪或格、或引或断。竟瞬间把暴雨般的飞矢击落。一双手却似乎没有一点伤痕,衣袖飘飘,那十二人骑在马上也不禁一呆。
不过这十二黑衣人显然也不是俗手,见一招未奏效,便取出标枪,四尺之枪向着任不在继续袭来。如此之势,显胜沙场百夫长,实难抵挡。任不在若是凭借自己轻功却还能闪开,但是身后还有游让。
想到此处,任不在更是冷静,双目有如利刃一般,锁住当头标枪,待枪头将至,闪电般出手夺下标枪,以抢作剑,使出一瞻拨云见日”,不多不少,恰巧将所有标枪打落,或插在地上,或落在树林,或落于水郑
任不在长剑横执,看着黑衣人纵马袭来。黑衣人已抽出弯刀,要借战马优势取任不在二人性命。马是百里挑一的良马。纵是任不在,心中也是有些惋惜。
在黑衣人纵马近身的一瞬间,任不在冷眼横扫,十二黑衣人便如坠深渊,心中顿生恐惧,因此一滞,出刀一缓。但是这些黑衣人纵身沙场,九死一生,如何会惧怕这些?瞬间便将这不安压在心里。
只是这滞缓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对任不在这样的高手便已然足够。只见任不在身如残影,枪尖在日光下闪着白光,只一瞬,十二匹健马便突然倒地。十二个黑衣人反应亦是迅速无比,在健马受惊吃疼倒地的一瞬间便都借力跃起,向着任不在二人挥刀砍来。
任不在以枪作剑,纵横开合,仅仅两招,便将十二人全部送倒地上。尽是扶腰抱手,疼痛不已,竟叫出声来。
“辈好厉害的伸手!”
突然一人自任不在身旁的森林中走出,相距足有二十余丈,这人话却好似在你耳边一般。
游让没有注意到此人行踪,惊讶的望着远处那人。
任不在虽然早就注意到,却也不愿穿,此时此人出现,便转身望去,抱拳道:“前辈谬赞。晚辈不过班门弄斧,徒增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