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清怕她这般加重她脚伤,疾步拦住了她“是青祁那边出什么急事了?”
“我母亲病了,我要回去。”司马茗声音颤抖的厉害。
自从父亲去世后,整个永安侯府就剩她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她每次出门玩归玩,但一直记挂这家中,只要母亲一有什么事便会立马赶回,前几日还无事怎么突然病了。
顾执清将司马茗着急的快哭了,安抚道“你别急,夫人福泽深厚不会有什么事的,你脚伤没好不便骑马,我叫人给你备马车。”
从京城快马加鞭赶到青祁花了足足一整日,到永安候府已近黄昏,司马茗因为记挂着顾秋棠的病情,一路上滴水未进,因为下马车太过着急,本来肿的不轻的脚踝又崴了,好在扶住马车不至于摔得太难看,但脚踝上的巨疼和心里的害怕加在让司马茗忍不住哭了起来。
来开门的小厮见自家侯爷哭成个泪人的模样,吓得不轻“侯爷,您这是被谁欺负了吗?”
司马茗哑着嗓子道“我我母亲呢?”
“夫夫人?”那小厮十分不解,侯爷被人欺负了问夫人干什么?半天没反应过来。
司马茗注意那小厮的语气,见他吞吞吐吐半天,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一瘸一拐的朝后院走去,路过后院的莲池,发现顾秋棠正和个没事的人一样,由贴身侍女陪着,在凉亭中喂鱼。
司马茗“”
总感觉自己之前的眼泪白掉了,但脚是真的疼的要死,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把凉亭内的两人吓得一哆嗦,顾秋棠更是手一松,手里装鱼食的玉碗,直接掉进了湖里,引得一群金丝鲤蜂拥而至。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了?”顾秋棠将司马茗哭成这样想着自己为了让她早些回来,送到相府的那封信既愧疚又心疼,早知这孩子被吓成这样,就不送那封信去去吓她了。
司马茗哽咽的道“脚疼!”
“脚脚疼?”顾秋棠一愣半晌,责备的道“脚疼哭成这样,看把你惯得娇气的。”
虽然这样说,顾秋棠叫身边的贴身丫鬟,扶着司马茗在亭内的石凳上坐下,自己蹲下身,一旁侍女见状,道“夫人,奴婢来吧。”
“无事。”顾秋棠说完,脱掉鞋子,褪下袜子,看着青肿了一片的脚踝,焦急的唤着一旁的丫鬟“杏儿,快去叫大夫。”
顾秋棠坐在一旁,看着坐在床上吃饭的司马茗训道“整日不干正事往外面瞎跑什么,你看看你那脚都成什么样子,好在没伤到筋骨,否则你下半辈子就是个瘸子。”
司马茗小声嘟囔道“还不怪你,要不是你那封信,我好歹也会在表哥那把伤养好再回,也不会再次扭伤。”
“执清也是,处处纵你,你看看惯着你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你腿伤没好之前哪都不许去,不然我就打断你腿,让你下辈子真当瘸子。”
司马茗“”
司马茗脚上的伤经过二次扭伤,伤的不轻,都上药足足一夜了也没见有消肿的迹象,但司马茗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在床上躺了半天就憋不住了,她是脚扭了又不是瘫了。
她这脚伤没有一个月根本就好不利索,她要是在床上躺上一个月,没瘫都变瘫了,受那只脚一落地,便是钻心的疼,司马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既能让自到外面溜达,又能不影响脚养伤。
于是,卫勤进来的时候便看将自家侯爷正在练习单脚跳,憋着笑道“侯爷您这是要参加斗鸡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