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黑手初现(1 / 2)

重生之官道 录事参军 10935 字 2020-12-04

齐洁在宣布恶意收购翔云后的第一次股东大会上,却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任谁也没有想到李磊在会议上拿出股权变更书,他已经持有翔云8%的股份,并宣布支持林海风连任下一届董事会主席。

股票大跌,李磊却知道那都是暂时的,翔云迟早会闯过这一关,华逸集团不会控股一个公司就是为了搞垮它,所以在一些股东抛售股票之时,他却趁低价大量买入,成为翔云第四大股东。

注意到林海风眼里升起的希望,齐洁轻轻一笑,林海风也一直在观察齐洁,娇艳欲滴的红唇绽放出诱人的笑意,林海风却并没有升起什么男人的欲望,却只觉得后脊梁升起一片凉意。

林海风的堂叔这时开始发言,就在林海风以为大局已定之时,他堂叔却抛出了重磅炸弹,这位第三股东宣布支持齐洁作为下一任董事会主席,林海风当时就怔住,现实和他的想象翻了个个。

华逸集团控股翔云已成定局,齐洁微笑步出会场,李磊看着她艳丽的背影,心砰砰跳个不停,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眼界颇高的他至今还没有成家,更没有哪个女孩儿能令他心动,但现在,他知道,他的春天降临了,而方才,刻意支持林海风,又何尝不是希望引起齐洁的注意?

市委书记林越的办公室,唐逸汇报着近期的工作,刚刚参加完市委的会议,唐逸却被留了下来,凭直觉,唐逸知道林越有事情要和自己谈。看看办公桌后他拿着茶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难题需要解决。

“恩,近期工作作的不错,韩成子庐落成典礼我会邀请省委领导剪彩的。这点上我完全赞同延山县委地意见。”

拿起茶杯吟了口茶水,林越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放到了唐逸面前,唐逸一眼就认出来,是刊登有自己和安安照片的那一期《时代周刊》。

“本来我是不想就这件事发表看法的,毕竟你未婚,交个明星女朋友也很正常。虽然上了娱乐杂志影响有些坏,但吃一堑长一智,你自己也会注意地。”

林越停顿了一下。叹口气道:“但是最近关于你的传言很多,自己注意一下吧。”

唐逸心里一沉,这是有人在背后捅刀子啊!只是不知道向他都反映了自己什么问题,林越也不会明说。

唐逸没有垂头丧气的检讨,反而好像很烦恼的摇摇头,倒令林越一愣,唐逸叹口气道:“这事儿我也挠头呢,杂志我女朋友也看了,正和我吵架呢。”

这一句话学问不小,马上将气氛从凝重变为轻松。领导在批评教育,年轻干部毫无心机的倾诉心事,一句话就拉近了和林书记的关系。

唐逸又接着道:“安安根本不是我女朋友,她想在延山投资,又碰巧我和招商局几名同志遇到了她。这事儿说起来就长了,回头我给您写份报告吧。”

“其实这事儿出来后我就四处找《时代周刊》的资料,想用法律武器为自己讨回公道,谁知道前几天从《南方日报》上看到这份杂志倒闭了,因为胡乱编写深圳市领导的私生活被查封了。这些无良地记者。市领导和女儿吃饭的照片硬是给写成和情人私会,那记者被判了两年。缓期一年执行。”说到这儿唐逸倒有些佩服齐洁,釜底抽薪,从根儿上消除这件事的影响,也就这女人能想出这么恶毒地法子,买通记者胡搞,市长门一出,自己那还算什么新闻?而《时代周刊》被停业整顿,她刚好事后接手,可谓一箭双雕。

听到这儿林越脸色才缓和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你不会这么糊涂,娱乐圈的人还是尽量不要接触。”

唐逸点头称是。

林书记趁机笑着问道:“说起女朋友,她是作什么的?你为啥不好好和她解释呢?”

唐逸无奈的叹着气:“军人,天生固执,我解释她也不听。”转眼间两个人说话的气氛倒像是长辈和晚辈谈心,只是两人心中想什么只有这两个人清楚。

林书记笑道:“军人好啊,军人好,党的干部和子弟兵,都是觉悟最高的,模范夫妻,哈哈。”

唐逸也深有同感的点头:“脾气虽然固执了点,但和我感情还是有的,我自己一个人在延山,她就放心不下,鼓捣她姐姐来照顾我,唉,真不知道是不是来监视我?女人就爱吃醋。”虽然这话和领导说着有些不妥当,但在这种氛围下,倒也自然。

林书记脸色越发缓和,笑道:“原来你家保姆是女朋友的姐姐啊。”

唐逸咦了一声:“林书记也知道这事儿?”

林书记恩了一声,摇着头道:“传言不足信啊,古人说三人成虎,言之有理啊。”

“认真作好你地工作,近期延山的发展有目共睹,班子里表现最突出的就是你,好好干!”这话说出来,就是相当的褒奖了,近日唐逸为缓和敲诈棒子后和市委恶劣的关系作了许多工作,工作报告总是将引进韩资地功劳记在市委头上,倒也使得林书记心里那根刺淡了许多。

唐逸回延山的路上,却是皱起了眉头,终于有人动手了,唐逸一直以来尽量避免出现你死我活的斗争局面,其实官场上,水火不容的斗争固然不少,但更多的班子是即斗争又妥协,在错综复杂地利益纠葛间获取自己地利益,或许今天两人是一条战线,但第二天就针锋相对,虽然官场斗争中最容易出现死对头,但唐逸一直在尽量避免。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地,现在无疑就已经有人将矛头对准了自己,将杂志和兰姐等问题摆到林书记面前,那是摆明想打死自己。

唐逸琢磨着这个人的可能性。能向市委书记反映问题地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老陶?李秀起?姚书记?都有这可能,唐逸晃晃头,慢慢观察吧,自己注意不出纰漏就行。

回到家,刚刚下午三点,打开音响。听着莫扎克的《小夜曲》,唐逸倒了一杯红酒,又忍不住从茶几上翻出齐洁写给自己的那封信。信的内容倒是规规矩矩,只是将《时代周刊》和翔云地产事件处理地始末简单写了写,没有一句诉说思念之情的话语,但最后落款令唐逸忍不住好笑,“夫君在上,妾在下,齐洁叩首。”

看着齐洁娟秀的小字,唐逸又忍不住笑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女人最近好像有些疯。心态有问题,看得出是变着法讨自己欢心,可能是觉察出自己渐渐疏远她吧。

唐逸叹口气,仰倒在沙发上,脑子里闪着一幕幕和齐洁相识相知的片段。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慢慢,神智模糊起来……

“哇!”宝儿近在耳边的一声大叫将唐逸吓得一激灵坐起,接着就见兰姐拧着宝儿耳朵打她屁股:“败家孩子,就不能让你唐叔叔多休息会儿?”

宝儿用小胳膊奋力抵挡。还是被打得大声呼痛。唐逸笑道:“好了好了,我这睡了半天。也该活动一下了。”伸手将宝儿从兰姐魔爪下抢过来,宝儿气愤的瞪着兰姐,小样子不服不忿的。

唐逸弹她个爆栗:“不许这样看妈妈,跟妈妈道歉!”

宝儿撅着嘴乖乖道歉,盛夏来临,宝儿穿了一件红色挂白纱地蕾丝裙,是唐逸从市里给她买的,配上小红皮鞋,穿起来更像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看着她小胳膊上红红地手掌印,唐逸一阵心疼,轻轻帮她揉了几下,宝宝大眼睛马上浮现出笑意,在唐逸脸上亲了一口,唐逸笑笑,或许真如报纸杂志上说的,这个年纪的孩子,第六感还没完全退化,能感觉出谁真心对她好。

“兰姐,你等一下,我有件事和你谈谈。”看兰姐穿起围裙准备下厨,唐逸叫住了她。又对宝儿道:“去,里屋写作业去,关上门,不许偷听。”宝儿乖巧的答应,拎着大书包进了以前她们娘俩那房间。

看她小小的身子拎着大大书包,很不成比例,虽说看起来可笑又可爱,但唐逸还是皱皱眉,这个年代的孩子书包太重了,不过自己却是影响不了什么,谁都想跨上那座独木桥,中国教育制度不变,上面空谈给学生减负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唐书记,什么事儿啊?”兰姐穿着条小红裙子,露着光洁的小腿,红色高翘凉鞋似曾相识,好像是给唐逸按摩时穿的那双,性感而诱惑。围裙很小,紧紧勒住兰姐的腰,胸前巨乳曲线更为突出。

唐逸干咳了一声,指了指沙发:“坐下说。”

兰姐有些拘谨的坐下,和唐逸相处越久,她反而越怕唐逸。

“兰姐,你和卓大军地事怎么样了?”

兰姐心说原来是领导关心群众生活,这个黑面神,在家也不忘走形势,嘴上乖乖说:“卓大军不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准备过几天就去法院。”

唐逸点点头,琢磨了一下道:“离婚这件事啊,先搁一搁吧。”

兰姐就是一愣,“为什么?是怕影响宝儿吗?唐书记您放心,离婚对宝儿是好事儿,不离婚我倒怕卓大军会影响到宝

唐逸皱眉道:“叫你暂时搁一下就搁一下,哪那么多为什么?你叫十万个为什么啊?”说完惊觉,自己怎么能和人这么说话呢,兰姐也有自己的人格,不是什么东西,更不是自己的撒气桶,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太不拿人家当回事儿了。

兰姐却是低下头,乖乖的恩了一声,倒令唐逸更为过意不去,不过唐逸知道,兰姐心里现在不定怎么诅咒自己呢。

“兰姐,最近情况有些特殊。总之你尽量低调吧。”

兰姐又恩了一声,抬头问道:“唐书记,是不是有人说闲话啦?”

唐逸心说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机,笑道:“你不用管了。记住我的话,低调些。”

兰姐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娘俩回乡下?别影响了您地前途。”

唐逸皱起眉:“回什么乡下?那不是欲盖弥彰吗?你就记得我的话就成,嗦什么?快去做饭!我饿了!”心说这女人不训斥还真是不成。

兰姐乖乖起身去厨房,心里却一个劲儿诅咒,黑面神,惹得姑奶奶火起,我毒死你!想起自己能操控黑面神的生死。就是一阵洋洋得意。

不过在厨房忙活着,想着黑面神地话,兰姐也在寻思。不会黑面神要倒了吧?看他经济就有问题,早晚也会出事儿,想着唐逸锒铛入狱的场面,兰姐揉着面就笑了起来,真想看看黑面神倒霉地样子。脑子里又出现唐逸出狱后狼狈不堪地模样,更是越想越快意,哼,到时候姑奶奶雇你作保姆,也骂你个够,再每天要你按摩一次。非让你尝尝伺候人是什么滋味!

不过笑着笑着,兰姐偶然回头看到了客厅里静静品茶地唐逸,笑容慢慢凝结,他,如果真地变成那付模样。会很可怜吧?不过今天会议有一个很受唐逸关注的议题,那就是陈家坨新镇书记的人选,柳大忠半个月前已经退居二线,但因为县委最近工作的重心是准备韩成子草庐落成仪式。所以这个问题才拖到了今天。

陶书记热情洋溢的讲了一番韩成子庐落成的意义。也不怪他情绪高涨,前天韩成子草庐落成典礼有省委副书记田朝明亲临。并大力表扬了延庆市和延山县这一阶段地工作,充分肯定了延庆延山引进外资的成功。陶书记在落成仪式上没捞到什么讲话的机会,也就只有在常委会上大讲特讲,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