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你要是明天,还有后天,大后天,都想像坐月子一样趴在窝里,稍微动一下就犯疼,那我倒可以陪你再来一次。”
林小贤语气不善,但沐长卿还是嘻嘻哈哈,大丫头像个小丫头一样,慵懒地偎在他身上发嗲,满脸都渲染着粉嘟嘟的水湄余韵:
“其实…我不介意提前体验一下坐月子的感觉…”
“!”
林小贤生怕她要来真的,严厉地掐她柰子:
“别拿身体开玩笑,你要是乱来,第一次就是你的最后一次。”
刚被疼爱过的女人,即便是因为被掐的微微发疼,唇间迸发的一丝轻呻也依然带着婉转的诱惑,含羞带嗔地盯着他:
“林小贤你好狠,居然想让我守活寡!”
“谁让你蠢蠢欲动不听话。”
林小贤还有更狠的招,趴下头小声道:
“沐长卿,你今明两天要是不老实休息,我不仅让你守活寡,还要在你守活寡的时候去找一个姓夏的大二学姐,说起来论身材的话,她一点儿都不比你…哎哟哟哟哟!!沐长卿!嘶!沐…姑奶奶!小…小姨我…我错了我错了…”
可恶,看来这货说想再来一次真不是吹牛,拧起他的耳朵来,居然根本没有一点儿体虚的样子。
林小贤终究还是低估了沐长卿对夏落秋的敏感度,哪怕是刚刚才经历了第一次鱼水之欢,沐长卿依然可以瞬间调整情绪,气呼呼地拿出自己的长辈威严:
“说!错哪了!”
“错在我不该说去找姓夏…嘶!”
力道顿时就加重了,林小贤的被动技能【胡说八道】瞬间触发:
“什么夏?哪个夏?为什么不是春?不是秋?话说《春秋》好像是孔子写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沐长卿气来的快,消的更快,放开他,不轻不重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你看你,跟踩了尾巴的团团一样。”
林小贤让她咬着发泄了一会儿,然后正儿八经地看着她:
“玩笑归玩笑,我不可能让你守活寡,但你也真的不能乱来,要是为了这种事情伤了,留下不好的后患,那我不得后悔心疼一辈子啊?”
早说嘛…
沐长卿白了他一眼,早这样说不就得了,非得提那只姓夏的偷腥小丫头…
难道是大丫头不好玩了嘛?
沐长卿不相信,林小贤应该很清楚,这才刚开始,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不过既然他确实心疼了,那沐长卿也就不勉强了,一阵哼哼之后,柔软的发丝在他胳膊上磨蹭:
“老公…”
“嗯。”
“我其实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沐长卿,你这话让我很心痛。”
林小贤没想到居然被所爱的女人之一怀疑自己的贞洁,瞬间感觉心口拔凉拔凉的,作悲愤状偏过了头。
“哎呀,不是啦…”
沐长卿还挺爱看林小贤这“委屈”的模样,比起方才完全不像是初哥的那份熟练,耐心,和温柔的克制来,有一种有趣的反差,让沐长卿体会到一种…一种…
怎么说呢…
养成的乐趣?或者说成就感?
当然,能拿到老公的第一次,也让她感到好喜欢,好慰藉:
“我相信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哦~”
沐长卿用手指头勾林小贤的下巴,装模作样,乐在其中,却不知林小贤的状态不知不觉中已经恢复了起来…
“那什么,长卿,再来一次肯定不行,但是…但是其他方式的话…”
“吃独食!”
沐长卿坐起身,抓起双人用的长枕头,把自己那一半折叠过去,盖住他的厚脸皮,又压又按。
“谋害亲夫啊!…诶?长…长卿…嘶…”
林小贤的呼救没闹两句就戛然而止,整个人一软,头忍不住微微后仰。
幽香的枕头盖住了他的脸,被一只手轻轻压着,让林小贤什么都看不到,可什么都能感受到。
温润,俏皮,滑嫩,灵巧…
林小贤由衷地感慨俄语真是一门艺术,练习弹舌真不是白练的啊…
再加上该在脸上的枕头起到了那种眼罩的作用,在看不到的情况下被沐长卿“练俄语”,让林小贤简直入坠仙境。
“呼…”
应该是枕头太香了,林小贤做了许久的深呼吸之后,情不自禁地长出一口气,身体上硬邦邦的肌肉骤然放松…
————————————
不久后。
砰砰砰!
“小贤哥哥!开门呀!”
有一只王小梦在外面砸门,砸的异常清脆,以至于让正在忙着收拾屋子的林小贤一听就察觉到,绝对不是用的拳头。
“我看是谁家熊孩子造次!马上叫她妈来!”
“喵嗷?!”
林小贤一边大喊一边朝门口走,随脚踢开门垫上正在cos懒狗的某布偶。
打开门,王小梦双手背在后面,仰着圆圆的小脸神秘兮兮地瞧着林小贤。
“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呢,王小梦你作什么妖?”林小贤抬起大手,在她的小脑壳上面一阵乱挼。
“小贤哥哥你猜我用什么敲你们家门的?”王小梦忍住不去整理被小贤哥哥弄乱的头发,因为把手从背后伸出来的话,就会暴露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专门就来问我这个?”
“老公——快来帮我——新被子好重哒~~~”
卧室里传出拖着长音的呼唤,林小贤转头回了句“马上”,然后蹲下来:
“我猜你用的大宝剑。”
“不对。”王小梦笑呵呵地摇头。
“擀面杖?”
“也不对。”王小梦笑的更得意了,妈妈用来打她的那根擀面杖早就被她藏到米缸里了,今后起码好几天都会找不到。
“那就是你偷了你哥的奥特曼神光棒是不是?赶快还回去,听话,我还要打扫屋子呢。”
林小贤不想猜了,想打发这倒霉孩子离开,王小梦就赶紧自爆:
“小贤哥哥,是这个是这个!”
她从背后拿出一个木制的长柄,林小贤一看:
“痒痒挠?哪来的?”
“这不是痒痒挠,是王家独门超级千机变!”
“……”
林小贤总是能从这个小玩意儿的嘴里得知她最近又看了什么电视剧,很无语地把她手里的痒痒挠抽过来:
“就这?怎么就千机变了?”
“你看,你看它这边是抓抓头…”小孩子都喜欢对不熟悉的事物冠以自创的称呼,“…然后这边是金刚锤…”
所谓的金刚锤,就是地摊上常见的双头痒痒挠另一头配的敲背的小木锤,林小贤举起来在手心里敲了敲,想到自己小时候和妹妹也是对这种东西很感兴趣,不禁莞尔:
“王小梦,你这个金刚锤,能捶死金刚吗?”
王小梦想了一下,收敛笑容,面无表情地摇头:
“不能。”
爸爸那天带她去电影院看了《哥斯拉大战金刚》,王小梦感觉自己这个小锤子肯定把那么大的金刚捶不动。
最多也只就能捶爸爸啊,哥哥啊这些小东西。
“还有这个!”
王小梦的思维跳的很快,越过这个话题,从左右屁股兜里各掏出一个配件。
“看!还可以把金刚锤换成风火轮和流星锤!”
她蹦起来,拿下林小贤手里的痒痒挠,把小木锤那一头拆下来,装上滚轮头,又换上经络按摩头,并且时不时抬头,确保林小贤有在好好观看自己的表演。
“老公————”
“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原因,林小贤发觉自己对待小孩子的耐心远比以前好了,对待别人家的小朋友总有一种对待自己孩子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在潜意思里模仿学习如何当爸爸一样。
这真是充满违和感的奇妙心态,因为毕竟自己其实还是个高二的少年呢…
“我知道了,王小梦,你的王家独门超级千机变,是不是可以装一千种不同的武器啊?”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