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聚丰王爷没打算真的给沈长七选择的机会,反倒是让人在院子中的槐树上吊上了绳子,目的不言而喻。
有人给沈长七解开了绑,但还是有几名拿着长剑的侍卫跟在沈长七的左右,沈长七一步又一步平稳的靠近了那颗树,上栀皱眉,伸出爪子抓了抓杳糍的衣袖“你还不出手?”
杳糍也是满面疑惑,吃惊,又重新运动了自己的灵力,没用!奇怪,杳糍低声对上栀说道;“我的灵力对他们没用,有结界,每个人都有,谁设下的结界?”杳糍竟毫无感觉,还是说在自己进来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被布下了结界。
杳糍看向沈长七,在每个人身上都设下结界,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设下结界的人就在这里,杳糍觉得这个人就是沈长七。
杳糍有了个大胆的行为,杳糍从地上站起来,并从离自己最近的侍卫身上夺走了剑,果然,那个被夺走剑的那个侍卫并未有任何反应,仍旧保持刚才的动作,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杳糍开口“沈长七?”
沈长七转身看向杳糍,仅仅只是一瞥,杳糍发现自己也动不了身体,而周围的人也没有了动作,杳糍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有点像上栀的弟弟,傅白桑的手段。
“既然是箐夫人安排让你看着,那么你就好好看着吧。”
“箐夫人?那是谁?”
杳糍简直就是满肚子的疑惑,还好自己可以说话。
“你不知道吗?那你身边的小狐狸应该知道。”
杳糍一愣,看向上栀,果真,沈长七能够看的见上栀。
上栀跳到杳糍的肩膀上,以方便和沈长七对视,杳糍又是一惊,这上栀竟然没有被定住。
“傅白桑在哪?”
沈长七皱了皱眉,傅白桑?这是谁,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笑道“傅白桑没听过,但倒是知道最近箐夫人那里来了个新人,好像是叫傅密。啊,对了这个结界就是他教我的,不过,怎么对你没用?”
上栀心想,自从杳糍说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又结界的时候,上栀就已经在怀疑了,当杳糍也动不了,而自己却依然能动的时候就确定了,如果是傅白桑设的结界,那么就说得过去,为什么这个结界会对自己无效,因为这是神狐族定身术的缺点,对本族人无效。所以,傅白桑就根本没有死。
上栀又回想记忆中的箐夫人,自己刚下凡的时候听过这位传说中的箐夫人,是一只妖,却在人界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是灭了自己的全族,然后将自己全族的尸体运到凡间,供凡人观赏,后来遭受到妖界的追杀,理由是有辱妖界,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再没听说过这位箐夫人的名讳,从此销声匿迹,再不知这位箐夫人的下场如何。
上栀没问关于这位箐夫人的事情,问道“你不是沈长七?”
“我本就不是沈长七啊。”
沈长七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笑着又说道“不过这的确是沈长七的身体。”
“你夺了他的舍?”杳糍不禁开口。
“嗯,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夺他的舍是因为他本来就会死,他被箐夫人的人盯上了,我在他这身上,他去投胎,我替他死。”
“你也只是一个人类的魂吧。”
沈长七一愣,看向上栀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你怎么知道?”
杳糍嘴角一抽,看来夺了沈长七舍的这个不知是男还是女的魂魄竟不知道自己夺了真正沈长七的舍,可以瞒过她们所有人,就只能是人类的魂魄,才可以没有任何破绽。
沈长七倒是没有非要上栀回答这个问题,是的,自己的确是一个人类的魂魄,但却是一个残缺不全的魂魄,人有三魂七魄,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而自己就是从整个魂魄之中分离出来的命魂。而命魂一旦被分离整个魂魄,就不再有生前的记忆,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投胎,所以自己就在战场上一年又一年的飘来飘去,战场上每一天都会有死去的新魂,这些魂魄中还没有去投胎的魂魄都会欺负自己,自己受不了就会想离开这里,但自己每次生出想离开这里的念头,整个头都会奇痛无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但直到自己遇见了沈长七,自己觉得这个新上任的将军和从前自己所了解的将军都不同,自从这个将军来到这里后,这里每天死的人都会减少,不论是活着的士兵,还是他们这些已经死了的鬼魂,都称赞这位将军,他会关心士兵们的暖饱,会亲自上练兵场看这些士兵的训练情况,会和这些士兵们一起吃肉喝酒,然后带领着这些士兵在寒冬腊日里击退敌军,会在夏日里和士兵们一起下和洗澡、抓鱼……自己喜欢听到身边的人夸赞这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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