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影寒望着他如此模样,又开口道“在我心中,女子同男子是一样的,只要有能力,没有性别之分,再则,女子有时比男子还要历害,梦冷旋就是个最好的例子。”说到这,他嘴角浮出一丝敬佩之色。
明知是难事,却依旧不畏困难,坚强往前,迎难而上,这种精神,是他们男子都该学习的!
顾影寒的命令一下,令全派掀起了一阵讨论之风,有支持的,有不支持的,有旁观的,有嘲笑的,但这些都不防碍肖婉接下此令。
在她心中,顾影寒能将如此大任交在她的手上,足以说明她是信任自己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将此事做好。
“桃夭,他要外出了,将那件我早做好的披风拿过去给他吧!”若放在以前,她是到死都不敢将那披风送到他的面前的,因为她怕被拒绝的太难堪,但如今他要外出,就算被拒绝,她三五天后也能自愈,将那份难堪化为深深的担忧。
“我这就去拿。”桃夭应声,入后屋取了便飞快往寒院跑去。
寒院中,顾影寒正在吩咐长宁事宜,见桃夭来,忙让长宁退了下去。
“不好好待在屋中伺侯你家小姐,怎么来我这了。”平淡的语气依旧冷漠,但比以往好了很多。
桃夭行礼,并不敢抬头望他,“我家小姐让我将这送给你。”
望着披风,顾影寒愣了几愣,转而让程控接了下来,“替我谢谢你家小姐。”他也不知为何要收下此披风,但心中另一声音劝他一定要收下此披风。
答应收下的声音大而有力,让程控与桃夭皆为一征,两人怔愣许久,方才收回了神。
回到肖婉处,桃夭告知肖婉顾影寒收下披风后,肖婉兴奋的在屋中直转圈。
众人回了马车,梦冷旋开始为萧沉包扎,原本浅斟醉说帮忙的,但被梦冷旋拒绝了。
药散上手,萧沉双眸因剧痛而收缩不停,梦冷旋手上动作顿了下,复而重下眼睑,轻声安慰,“师傅,你忍一下。”说着,又动作快速的上了另外一种止血散。
萧沉长吸一气,侧头望着她的侧脸,苍白的唇畔上扬起一丝满足。
狭小的马车内,因两人如此,显得更加狭小了,只见归海紧了紧手,双眸中是无法遏制的怒火,而浅斟醉与问寒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
绷带撕扯的声音,将几人思绪拉了回来,反应过来后,归海与浅斟醉急忙上前帮忙。
伤口处理得当,梦冷旋沉沉吐了一气,她舒舒身子,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望着她如此,林左意故意言之,“梦姐姐,若我们都不知你与你师傅的关系,怕都会认为,你是他的夫人呢!”
一句话,不止让梦冷旋怔愣,也让其他几人面色幽沉,大为失色。
“左意真会开玩笑,师傅受伤,徒弟照顾不是应该的吗?怎么看会变成那种关系呢!”最先反应过来的梦冷旋连连摇头,眼神有些飘浮,不敢看萧沉。
林左意扯嘴,用笑掩释着内心那抹酸意,“你为你师傅上药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而你师傅看你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不都是那种关系的体现吗?”
“那只是……”
“那只是师徒间的一种关心罢了。”不待梦冷旋说完,坐在一旁久久未出言的问寒接过了话。
林左意看看他,闭上嘴不在出言。她就是看不惯梦冷旋那种不自知的模样,在坐所有人都看得出她师傅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感,而她就不知,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装给谁看。想到这,林左意原本美丽的嘴脸上出现了一丝妒意,殊不知,就是这抹小小的妒意,在以后的日子给她与梦冷旋带来了无比沉重的伤害。
狐族内,狐媚得到消息,说归海不过两日便可回族,激动着连忙让人去准备婚服。
“媚儿,今晚陪为父用膳吧!”自打上次两人争论,狐媚就没在去柒殿找过狐星。
“好。”见他走近,语气低微的询问着自己,狐媚忽然发现对他有一丝亏欠。
饭桌上,沉寂的气氛让狐媚有些不适,她小声的询问着狐星为何不出言,狐星答,不想一开口坏了她吃饭的兴致。
间此言,狐媚心中如针扎般疼痛,她握住他的手,只字言不出。
过往,她总觉得狐星欠她过多,但如今看来,是她亏欠狐星太多。
在不知的情况,狐星给她自认为最好的;在吵闹的情况,狐星总是想尽办法先低头认错;在寒风大雨中狐星无论多忙,都不会忘记亲自送暖,种种种种,是无形的父爱。
思到这,她闷疼得温了眼眶,“爹爹……”她钻进他的怀抱,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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