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看向那深潭,问道:“师父,你是怎么到那潭里去的,这事儿不能说吗?”
剑泉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只能说我是走了一辈子好运,然后在一件事上倒了九辈子血霉,最后沦落成现在这副样子,这里是我的伤心地,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还是开始准备布阵器物吧。”
看来师父有一段心酸的过往,既然师父不愿提起,苏南也就不再问这事情了。
苏南从储物袋里取出今天购得的材料,准备在这里将布阵所需的器物炼制妥当。
师父说此阵的重点是禁制,需要在这清灵竹灵华木和定灵珠上刻画出大量的禁制,然后将清灵竹布置在最外侧,灵华木布置在中层,这二者都是阵基,而定灵珠位于最中间充当阵眼,而这三者之间还需要用禁制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整体,如此才能将此阵布置出来。
关于此阵的布局和所需要刻画此阵的禁制早就被剑泉传入苏南的脑海里了,而关于禁制这一道,他本就修行了两三年,又经过师父这几天的高明指导,他有了不小的进步,禁制造诣提高了一大截,不然之前那剑上的禁制凭他以前的能力是怎么也不可能弄出来的。
这十多天来,可以说是苏南修行最为刻苦的一段时光了。
苏南并没有直接在买来的材料上直接动手布禁,而是先练习了起来,之前他一直忙于铸剑炼器,虽禁制修习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可布置此阵里有一些他未曾见过的禁制和连接方式,看起来其布置手法也很特别,若是不能完全熟练掌握的话,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布阵材料毁掉,所以他力求能做到最好,不想有任何的差池。
见苏南修习未曾见过的禁制,剑泉也开始在苏南脑海里进行指导了。
“你这个禁制画的怎么这么歪?手抽筋了?”
“这一画怎么这么重?有人按着你手在画?我怎么没看见这人?”
“搞什么?动动脑子,这个禁制能和那个禁制放一起?这阵法不得炸了?”
“看看你,手法这么糙,多重禁制交错的时候一点也不稳准,就不能像对待爱人一样,轻柔一点吗?”
“别光动手,也得动动脑子,看清楚多个禁制结合后会是什么效果,别盲目求快。”
“用点心,别光看局部不考虑整体,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
刚开始听的时候苏南还是诚惶诚恐的,生怕自己做的不好被师父嫌弃,之后一段时间他只觉得很烦,师父的话真的挺伤人的,不过现在听的多了,他也就慢慢习惯了,因为师父就是这个样子,总是会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苏南很清楚,这些“骨头”是需要被挑出来的,是问题所在,所以每当师父数落的时候,他便会去改正,改不好再改,直到师父不再说这个问题出来。
当然,师父总是能找到新的问题出来,所以他也一直被数落,至于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就不清楚了,或许永远都没个头吧。
就这样,时间过了大半天,苏南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身前那繁复的禁制,双手疾动不停,不断地向身前的禁制群中添加新的禁制,直到最后一个禁制完成,苏南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着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学会了。
这是苏南第三遍无差错完成核心禁制,其它的也全部掌握,布禁速度明显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苏南心声问道:“师父,差不多了可以了吧,能在那些材料上布禁了吧。”
剑泉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马马虎虎吧,花了四个时辰才掌握这些禁制,很慢,比我当年可差远了。”
苏南一脸苦色,无奈道:“我怎么能和师父比,天赋差我能有什么办法,师父你这不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