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龙卷风般，江小白率领铁血均摊风卷残云地席卷整片山脉，然后以雷霆之姿远去，过程中没有丝毫停留，就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半柱香时间。

韩遂手底下的王牌军队，就此彻底崩溃，不复存在。

当韩遂赶到时，一切都已晚矣，他放眼望去，尽皆都是羌人反军的尸体，汉军的尸体少得可怜。

万余人的军队，最终残存下来的，只有近千人。

山脉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浓郁地血腥味弥漫其中，挥之不去，目睹这一切的韩遂，眼中冒出怒火，身体气得控制不住地颤动。

“江小白，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韩遂咬牙切齿地诅咒着江小白，自中平元年十一月，反军崛起至今，这还是头一次遭遇如此惨败。

这是耻辱！

是抹不去地耻辱！

潜伏在山脉里的王牌军队被江小白率军抹杀，李文侯在败退途中，被江小白无情射杀。

短短半天时间，韩遂军损失惨重，已达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江小白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就连围在鹑觚城外的反军，都没反应过来救援。

主要还是程远志麾下的这支军队，经过数月的训练后，太可怕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当韩遂面对山脉里，推积成山的羌人尸体，只得无能狂怒时，江小白带着关羽、张飞和程远志的部队，回到汉军主力的驻扎营地。

“哥，你们回来了。”

刚进入营地，江小花向江小白欢快地跑过来，在小姑娘的肩膀上，还趴着毛绒绒的雪球，颇为乖巧。

深夜降临，月朗星稀。

时值四月，凉州的夜晚还透着凉意，然江小白的帅帐里却是格外热闹，不断有欢声笑语传出。

“来来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今天连续打了两场胜仗，短时间里，以韩遂为首的反军，是绝对不敢再有大动作的。”

坐在首位上，江小白豪情笑道，他嫌酒坛里的酒倒在碗里麻烦，索性提起酒坛，向着帅帐里的众将邀杯。

“今天杀得真痛快，直杀得那些反军哭爹叫娘，喝！”关羽也拎起酒坛，放肆地笑道。

如果说初来凉州，清涧城外一战，江小白以绝对的实力，震慑住了脾性傲然的关羽。

那今日的马莲河之战，射杀贼首李文侯，以及后面抹杀潜伏在鹑觚城外山脉里的敌军，这一桩桩彪炳的战绩，使关羽从心底彻底折服江小白，心悦诚服。

豪爽的张飞早就喝得满脸涨红，他醉眼惺忪，瓮声开口：“俺也一样。”

“幸得明主，主公，我先干为敬。”

帐中的众将领，最高兴的是程远志，当初在祁山时，他手底下的万余人不过是些溃散的黄巾兵，人数众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

但经过江小白的训练方法，短短数月时间，这万余人就跟脱胎换骨似的，蜕变成铁血的精锐。

在邙山训练途中，有许多人因承受不住训练强度，难以忍受训练的艰苦，前后离开的有近千人。

大浪淘沙，留下来的这群人，今日终于创造出赫赫战功。

而这一切，都是江小白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