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章 围追堵截(1 / 2)

长命酒师 山过 7614 字 2020-12-28

丁醒把孟嫦君的下落揣摩一番,猜测此人极可能就在方振羽的老家月廊绿洲附近。

他就吩咐牧野铁手:“你先疗复伤躯,孟嫦君的事情暂时不要理会,我有法子侦测他的行踪,等我锁住此人目前的准确方位,到时再商议你的行程。”

牧野铁手一听,登时急了起来。

突然蹿出缸口,在丁醒面前单膝跪下,抱拳说:“摄出蛊虫,我的伤已经不碍事,不过是流失一些精血,只须吞服几颗补血灵丹,我就能恢复如初,丁庄主,此事因我而起,倘若让我作壁上观,我心中不安,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当初牧野铁手深入观海长廊上千里,才在一处隐蔽鬼窟内发现孟嫦君的踪迹,那条长廊如似堤坝,漂浮在大海上,想要侦测孟嫦君的行踪,必须亲自入廊。

因此丁醒说有办法锁住孟嫦君方位,被牧野铁手误认是不准许他参与行动,这才急着与丁醒表明态度。

丁醒知他脾气固执,虚托了他一下:“谁说让你袖手旁观了?我追踪孟嫦君,办法与你不同,即使我不离岛,也能隔空找到他!等我锁住他位置,自会给你围捕他的机会!”

“我倒是忘了,丁庄主神通广大,肯定不会像我一样只懂得傻乎乎追在他屁股后面!”牧野铁手露出憨笑,心里却是纳闷不已,想破头皮也猜不到丁醒的追踪手段。

丁醒未有多言,留他与一尘小和尚在这里叙话,转身离开。

待出了禅房,丁醒领着方振羽,绕到清醇寺的后山,在山头的观景亭里坐了下来。

方振羽孤自守在亭外,没有靠近。

刚才上山时丁醒说要在亭子里施法,他可不敢打扰。

另外丁醒肩头的那团墨云也特别古怪,时有声音在云中扩散,像是藏了一头鬼魅,他虽然知道鬼魅不会谋害自己,但下意识仍想远避。

他见丁醒先在亭子里摆出一座四四方方的中空金台,外相看去与蓄水的金池差不多。

随后又祭出四杆三角小旗,旗杆全有金色,但旗面上绘制的图画截然不同,一旗展露金光,一旗凝结血纹,一旗散发白色月光,最后一旗充斥黑墨色泽。

以方振羽的肉眼凡胎,只能看见小旗颜色,至于旗面图画的具体形态,对他而言相当模糊,他根本窥视不了真面目。

他望着丁醒把四杆小旗悬浮在金池上空,四边各悬一杆,布置妥当以后,只见丁醒肩头的那团墨云,忽然凝聚为实物,显化成一头类似人婴的墨兽,张口朝金池内喷吐血箭。

这股血箭一出,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刺鼻的很,方振羽受不了血气冲击,掩鼻后撤了十来丈,等他稳住步伐,再次朝亭子张望时,见墨兽皮肤已经变成了泛白色……

咦?好像不对!

方振羽善于观察,他留意到丁醒肩头的墨云在重新汇聚,这说明墨兽又爬到了丁醒肩上。

此刻出现的小白兽,应该是丁醒豢养的另一头灵兽。

他目光在小白兽身上瞄了又瞄,见白兽额前浮闪一枚月牙印,活像把天上月亮摘下来,镶在了额头上,通灵到匪夷所思。

他顿觉大开眼界。

也在忍不住的浮想联翩,丁前辈是有道仙师,更有不世出的风范,也不知座下收过徒弟没有?

莫仇子此时正与丁醒私下叙话,也碰巧聊到他,“丁道友把他带在身边,是准备收他入门吗?”

丁醒否认说:“他是故人之子,既然让我在这里遇上,总不能把他撵走不理,但要说收他为徒,却也远未到这个程度!”

即使丁醒冲上金丹期,他也不会招收弟子,首先那一批丁家族人已经算是半师半徒,他不需要另外筛选门徒。

其次方振羽也不合适,虽然方振羽的心性可以,但是年纪太大,现在才开始启蒙修行,为时晚矣,如果方振羽将来没有大恒心与大机缘,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莫仇子听丁醒不是要收徒,就笑道:“既然丁道友不想收他,等解决了那个孟嫦君与毒妖之事,你准备如何安排他?”

丁醒直言说:“这要看他自己的打算,如果他有心踏足修仙界,我会成全他,假如他遵照其母遗命,返回月廊绿洲的凡间生活,我也不会干涉。”

莫仇子沉吟一会儿,忽然与丁醒提出:“他若有求道之心,让他拜入我门下如何?”

方振羽是丁醒的故友之子,这是两代人的情分,莫仇子收徒方振羽,就等同于与丁醒建立长久往来,也在向丁醒表明,将来一定会报偿在升腾河的护魂恩德。

丁醒自无不可。

“可以启阵了!”

此时小书妖已经献血有成,丁醒伸出手指,在阵旗上轻轻一点。

“祭!”

金池刹那间光芒大盛,池中墨血与月血交融为一,结成一道血漩,呼呼转动了片刻,嗖!的消失在池内。

同一时间,月廊绿洲境内的一处峡谷中,正在上演着一场激烈厮杀。

铺天盖地的黑甲虫群,犹如黑幕一般笼罩在峡谷上空,把谷底那群修士牢牢困镇。

这七八个修士联手搭建一道封锁线,抵御着虫群的围攻,其实他们的防线非常坚固,如果只有虫群,他们完全有能力突围。

但虫群外边,还站着一位身穿血色铠甲的‘小人’,它才是这群修士的命门所在。

这‘小人’的个头还不到常人的膝盖处,但它孤自往那一站,偏就有一股骁悍气度。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把这句话用在‘小人’身上,那是相当恰当的。

它不止穿有铠甲,还弄了一身猩红披风,时不时抖上一抖,做一做将军出战的姿态。

它肌肤纯血色,脸庞宛如婴儿状,却故作老气横秋,看去多少有些滑稽。

但它发起飙来,却是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