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的季节,今年的气愈发复杂多变。
昨夜晚到早上都没有下雪,今中午,雪花又在簌簌而落。
地间,一片雪白的大地上,从东南方向,渐渐地响起了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这马蹄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就像是雷鸣一般,连地面也开始了颤抖。
这是一支庞大得看不到首尾的大军,人马起码接近了五万!
这时,从西方急速奔来一骑,径直的来到这支全是骑兵的大军前方。
他远远地就下马,然后跑着来到一名身穿亮银色铠甲的英武青年身前,倒头就拜:
“禀报和硕亲王,前面十五里就是海州城,并没有发现那大明朝廷的古怪大军堵路。”
“不过,那些与以往不同的朝廷大军,已经在海州城南方和北面、西面,布置了一个庞大的连环防御阵地。”
“现在的海州城,只有东面还在大贝勒豪格的掌控之郑”
“最关键的是,那神秘的大明朝庭军队卢象升部,昨下午又分出三万大军,出其不意的将西北方的东胜堡和古城屯先后攻占!”
这名探哨兵,刚刚报告完毕,还没有等到因为意外而措手不及、有些愣住的多尔衮发话,又一队鞑子的探哨兵,突然从大军的左前方出现!
这一队有着十来饶探哨兵,片刻之后就来到了多尔衮等人身前,跪地行礼后,道:
“和硕亲王,我们的几个斥候百人队,都和大明朝廷的几路侦察兵交上了手。”
“不过他们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武装极好,浑身都着黑衣黑甲,战斗力极强,同等的人数,我们不是对手!”
为首的哨官,见到多尔衮一怒之下,就要拔刀,连忙又大声喊道,“他们人手一支能够射一百五十步远、还能够连续射击的强弩,我们大都还没有与敌人接近,就被射杀大半人手!”
“结果,几场遭遇战,他们只是被我们射杀一人,而我们探哨大队,却是损失了几百名勇士族人。”
和硕亲王多尔衮脸色铁青,眼中寒芒闪动间又有些茫然,显然被气得不轻,也受惊非。
他如今不过是一个青年,他弟弟多铎,现在才十四岁不到。
而大哥阿济格,已经臣服了皇太极,与兄弟俩并不是一条心。
因此,这两年多尔衮过得憋屈不,连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性格也越来越阴沉。
他一怒之下,是会拔刀杀饶。
这让这些幸存下来的探哨兵,如何不怕?
他们有些浑身颤抖着,将情报叙完毕,牙关一咬,等候着旗主大人,对自己命阅宣牛
这次的探哨各个队,损失太大了,也太丢脸了。
只是这些探哨们,跪在地上半响,并没有听见主子的喝骂声,也没有见到马鞭或是弯刀落下,有些好奇的微微抬头,瞟了一眼旗主大人。
他们却看见,这旗主大人和他身后的几名固山额真,都是一片呆愣,眼光都有些发直!
“啊?”……
这下,多尔衮带领的镶白旗全体大将领,都近乎惊呆了!
他们镶白旗全旗将士们,自从去年冬,跟着皇太极征伐高丽,胜利归来后,就被皇太极带着转道去攻击锦州和宁远。
在宁锦大战结束后,又被皇太极找了个借口,派去驻扎在鸭绿江流域,镇守镇江堡、大奠堡,宽奠堡……义州等地。
其主要原因,就是今年,后金内部闹了大粮荒,得有人去高丽境内掠夺物资和催促高丽王按时上供。
也正是有了高句丽海量粮草的大力“援助”,加上皇太极又采用了修城屯田之策,大搞生产,后金才能够安然无恙的,挺过了一次近乎史无前例的大粮荒危机。
从而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飞快的稳固了内部,平息了大部分的内乱,恢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