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沐醒了,看见三人仍在熟睡,眼角还带着泪痕,王沐没惊动他们,悄悄地在山坡附近查看起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这片山区的主峰东坡,西坡顺延过去是鸡公山,南坡山脚下是他们村庄,现在成了一片废墟,北坡顺延过去就是出山口。
东坡周围全是高高的树林,地理环境极为复杂,东、西、北三个方向,都是悬崖,唯一出口便是南边山坡,一条羊肠小道,也是极为复杂,外人进来很容易迷路。
先生小木屋边有一条小溪,常年不断的溪水永不停息的涓涓流下,小木屋的下边是一处断崖,约二十丈深,断崖下边是一块凹进去的场地方圆十几丈,从上面看不到下面的平地,只能看到更深处的峡谷,只有一条山缝中的小路才能下到这块平地上。
上面的溪水在此处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经常年瀑布的冲刷,在平地边形成了一个小水塘,上面的溪水飞下进入水塘,再从水塘的一边溢出形成下一个瀑布,进了大峡谷。
发现了这个平地,王沐开始计划起来,准备搭建一个简易主房,毕竟他们几个还得活下去。
小木屋边,先生原来种了块地,只够先生一人吃的,现在由增加了四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了,还得再找块大点的地方,开垦田地。
计划好这些,王沐上了崖,叫醒三人,带上砍刀,找到一片土层较厚实的地方,开始砍树,然后将削整好的木料运往崖下,斜搭在凹进去的岩石上,再铺上树枝、树叶,勉强能遮风挡雨了。
割了几捆干草,铺垫地下,便可栖息了,在小路的入口,用树枝、野藤编织栅栏,防止野物入侵。
先生来回走动,看着四人的劳动成果,微笑着点头予以赞许,他看得出,王沐这小子天生就又当头的能力,那三个小子让他支使的团团转。
三天后,王沐告诉先生,想下山回村一趟,取些地里的粮食,看能不能找到几把干活用的农具,先生想了想,同意了,只是让他们警觉些。
四人走在下山的小道上,一路王沐走在前面,身上背着一把大刀,王二杆子背着一把剑,二墩也拿着一把刀,只有小三子腰里别着砍刀,他太小,还不能使大刀。
下山后,王沐让三人停下,自己悄悄的走到村口,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吹了声口哨,三人也轻轻的走了过来,进村后,几人看见满目的残垣断墙,还有也够在到处嗅着隐隐的血腥味。
小三子哭了起来,王沐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挨家挨户找东西吧,只要是能用的,全找出来。”几人分开后开始搜寻起来,不一会,路口放了一堆物品,有烧了一半的棉絮、残缺的厚薄衣服、锅碗瓢盆等,农具也找了一些。
王沐将能用的东西,分别包好,捆成了三个大包,小三子负责背几个人的兵器,三个半大的小伙子各自背一个大包,回山了。
下午,四人又回了趟山下,王沐让小三子隐藏在村口的路边望风,注意村外的动向,三人继续搜寻,然后又背进了山里。
一连几天,四人分别将村边地里的成熟了的红薯挖出、掰下玉米,然后运往山里,放在平地上晒干,晒干后,除留下部分食用,大部分放进挖好的山洞里,窖藏以便冬天食用。
失去了村庄、亲人,王沐深知,以后再也没人疼爱自己了,以后的日子只能靠自己了,所以,要学会种地、耕作,学会过日子,还要练好武艺,保护好身边的人,有能力后还要找到那些杀害自己母亲和村民的人,报仇雪恨。
每天早上王沐带着二墩、小三子联系刀法,王二杆子照着剑谱练剑,先生有时在一旁晨练,也会时不时的指点一下,几人经历过大难,知道了自己身上担负着血海深仇,更加勤奋的练习。
有时候各自单独练习,有时候两人对打,刀对刀、剑对刀、棍对刀、棍对剑,甚至在干活时,也会给对方一个突袭,锻炼反应能力。
吃完早饭后,他们就开始垦荒,这片山坡的树木已被他们砍光,现在他们开始挖掉树根,清除山坡上的野草和荆条,然后将土地翻一遍。在南坡上砍了几十根粗竹,打通竹节,用竹筒将溪水引致天地边,准备灌溉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