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押走!”
最开始制住六人的炼气巅峰修士冷哼一声,左手一挥,让其余修士一把拽起了他们,一干炼气弟子目视,推搡间被连踢带踹的带出了洞府。
而外边的景象,更令他们惊骇到无以复加!
有两名修士竟然脚步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其余人也都不济,冯雨霖虽还站着,可剧烈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的真实心境!
四大艘满是锋锐的擎天战舟,就漂浮在近百丈的高空,所有法宝皆对准了这处洞府所在,其上站着四名筑基初期的长老,正冷冷的俯视着脚下的一切。
地面上分列好的是二百多名炼气修士,封死了这座山峰的所有出口,用来‘插翅难逃‘形容此地,在合适不过了!
冯雨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本来还要说与执法堂的管事熟识,能不能通融一二。
现在看来,就是说堂主曹禹是他的干爷爷都没用了,这他娘的庞大阵仗要对付结丹期修士吗!
没有多余的废话,几人直接被打晕了带走,执法堂众弟子重新回到战舟赶往清明殿,任务已经结束,他们还要归还身上的法宝战衣,这并不属于他们。
待到一大群修士走后,附近洞府的内门弟子才敢露头,对刚才之事议论纷纷,心说冯师兄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居然能让宗门出动这么大的代价来缉拿!
......
等到冯雨霖几人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了百年玄铁制成的监牢里,手脚各戴链锁,和世俗界的犯人没什么两样。
“退回去!!”
有监守的修士大声呵斥道,同时拿出了挂着倒刺的鞭子朝他的位置狠狠一抽,
冯雨霖下意识的赶忙退后,堪堪的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现在只是个被制住修为的凡人百姓,没有灵力护体,承受这么一下非皮开肉绽不可。
他的师弟们都已经被隔离开了,没过半柱香的时间,有一名专门负责记录的修士跟随着衣着华丽之人进入了监牢,朝冯雨霖淡然开口道:
“我只问一遍,将你与新来散修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出来!”
......
当枚玉简皆被曹禹翻阅完毕后,顿时气的他火冒三丈,怒发须张的低喝道:“全都带过来!老夫就不信了,六个人的供述,居然能出现六份不同的过程!集体失忆了吗!”
既然问话之人提到了散修,众人也就没往其他的地方写,而是只针对了陈默一事来说,当然,关于责任方面,自然是避重就轻,挑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写。
这也不怪他们,抢夺剩下的洞府这件事,已经成了宗门人尽皆知的潜规则,可做是一回事,把他拿到台面上说,就大大不妙了。
难道写这名散修不懂规矩,直接占了绝佳的洞府,他们想抢回来,就大打出手了?
由于信息上的不对等,他们六人只知道陈默去执法堂告状了,并不知道他自残的事情,都在玉简上写出了“和他交流了一下感情,没真动手,可能误伤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
等到六人跪在执法堂大殿,看见被抬出来的陈默时,瞳孔皆猛的一缩,心中狂骂起娘来:“好你个低等散修啊!居然自残来栽赃我们!!”
“禀堂主!我们几个是冤枉的啊!!”当即有侏儒张春虎痛哭流涕道:“请堂主明鉴,身为浮云宗的内门弟子多年,我们又怎么可能违反门规,将他打成这样呢!”
“是啊!堂主您眼神雪亮,一定不要被这个骗子迷惑了啊!”有人附和道。
“曹堂主,事情是这样的,这位师弟新占了处洞府,我们身为同门,想要与其结交一番,却不成想,此人性子极差,脾气异常暴躁,居然对我等出手!慌乱之间,张师弟的鼻梁都被他给打折了!”
“而后我们一同出手击退了他,怀恨在心,就想出了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诬陷我们!还望堂主明查啊!”冯雨霖在大殿上明目张胆的串供,为的就是让其他人都按照他的话来诉说,先把责任推过去再想应对的招数。
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老者曹禹,淡然开口道:“是他说的这样吗?”
“堂主,他们空口无凭,弟子这里有四张纸条,这是他们硬逼着弟子选的条件,美其名曰走个过场,还请堂主过目!”
陈默虽是躺在竹架上不能动,可还是能正常说话的,当下左手在怀中摸了摸,将侏儒给他的四个选择掏了出来,给曹禹呈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