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杰觉得二当家说得很有道理,是个人都会有羞耻心,没穿衣服顾前不顾后,前后夹击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趁虚后入。
可如果对方是妖怪呢?
春三十娘但凡有点羞耻心,就不会在一群大老爷们的围观下,在澡池里泡上一个小时……
哦,有的,她身上还裹了条浴巾,白白的,就很晃眼。
想到这,廖文杰嫌弃摇了摇头,斧头帮这群人没救了。一条浴巾都能看上一小时,他行走江湖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人。
“二当家,你说得这么有道理,那你先上好了。”
至尊宝推了把二当家,提前预判他的台词,果断亮了亮手里的斧头:“别慌,我和军师在后面掩护你,一旦情况不对,我们就手起斧落,杀她一个寸草不留。”
“那我不是也完蛋了。”
二当家心里慌得一批,转头看向廖文杰,得到一个英俊的后脑勺。
靠,冲都不敢冲,就这样还说自己是淫贼,还好意思自称‘白面郎君’,你是肾虚郎君才对吧!
二当家心头不屑,嘴上并没有说出来,肃声道:“军师,你记得一定要掩护我,一定要掩护我!”
“二当家,帮主的人品你信不过,难道还不信我的人品?”
不存在的东西,你让我怎么信?
二当家心头更是鄙视,暗道这五岳山除了他,没一个是好东西,当即计上心头,抄起斧头嗷嗷踹开门冲了进去。
嘭!
噗通!
咕噜咕噜————
第一声踹门,第二声落水,第三声溺水。
仔细看就会发现,春三十娘身上的吃水线先是长了一截,而后降下去了不少。
二当家海量,老舔狗了。
“……”xn
一群帮众面露鄙视,并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成为二当家的男人,这么快就被他想到了装死+光明正大喝洗澡水的办法。
“d,我就知道这老小子靠不住!”
至尊宝破口大骂,抄起短斧冲进黑店,被春三十娘挥手拍起的水浪打在脸上,哎呀一声跟着掉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x2
吃水线降得更夸张了!
廖文杰看得很是心塞,不用想,至尊宝和二当家都这么不靠谱,斧头帮那群人肯定已经站到春三十娘那边了。
他掉头一看,结果还好,这群人还是挺讲义气的,只是鸟兽群散溜之大吉,并没有当场叛变。
“门外的,就剩你一个了,是准备进来领死,还是准备进来领铜钱?”春三十娘缓缓开口,嗓音略带烟熏沙哑,腔调颇为性感。
此时的她已经套上了外衣,长发湿哒哒滴水,水滴顺着腿线滑落至赤足,引来二当家喝水的速度暴涨。
春三十娘见状也不恼怒,一副理应如此的傲慢姿态,就这点来看,她和二当家一个s一个,意外地很互补。
“领死就算了,女侠若是愿意给几个铜板买酒,鄙人也不拒绝。”见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廖文杰只能自己上了。
锵!
黑剑出鞘,剑气引动剑身轻鸣震荡,他横剑身前,立在大池子前。
“哦,不错嘛!”
春三十娘抿了抿嘴唇,在廖文杰脸上打量了一会儿,饶有兴趣道:“在乌烟瘴气的强盗窝里,竟然会你这种俊俏的小白脸,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斧头帮军师廖文杰,江湖外号‘白面郎君’。”
“淫贼?”
“不至于,只是心大,能无限分裂罢了。”
“哼,牙尖嘴利的臭男人!”
春三十娘冷哼一声,作为一个标准的双标,她最烦廖文杰这种四处放火的渣男,抬手一招,摄来墙角放着的长剑,人剑合一直冲而出。
“来得好。”
廖文杰脚尖点地,从大门退出黑店,待春三十娘跟着杀出,身躯一顿,猛地踏前而出,手中长剑舞出大片剑光,将春三十娘重重笼罩在内。
咦,这小子……
有点东西!
春三十娘眼中精光一闪,不退反进直冲剑网,剑锋连点好似狂风呼啸,以攻为守一瞬破招,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反压向廖文杰。
廖文杰手握长剑,以‘行云流水’的身法在剑光之中飞快游走,间或几招凌波微波,脚踩易经八卦,以无迹可寻的鬼魅身法予以回应。
只守不攻,或退或进,忽左忽右,春三十娘志在必得的几招攻势连他一片衣角都挨不到。
忽而,黑光破空,只在须臾间便来到春三十娘面门。
后者眼眸骤缩,身形暴退躲开。
春三十娘惊讶望着持剑而立的廖文杰,凡间兵器于她而言只是刮痧程度,破皮都做不到,自信擒下廖文杰也只是一巴掌的事情。
因眼下她另有目的,才借着往日在江湖上闯出的名头行事,不愿暴露妖气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可见招拆招打过一轮,她猛地发现情况有哪里不对,廖文杰远不是有点东西,深藏不漏是个武道高手。
更有可能,和她一样,武林高手的身份只是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