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单手换弹匣上膛也是自学的?”杰克对罗晟问道。
“很多电影电视里都有这样的镜头,看多了,就记住了。”罗晟回答道。
“虽然还有点生涩,但动作整体没有问题。”
也许是看罗晟打靶,看得自己手痒了,杰克拿起罗晟放在桌子上的AKM,将快慢机拨到全自动模式,几个快速的短点射将弹匣打空后,问罗晟拿过一个备用弹匣,用跟罗晟刚才相同的动作,进行换弹匣并且上膛。
看到杰克的单手换弹匣上膛,罗晟必须承认比自己熟练太多太多了,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简直比德芙巧克力还要丝滑。
“我的射击教官当初教我这个战斗动作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感慨,你们国家实在太了不起了。”
杰克学着他射击教官的语气,说道:“天呐,他们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战斗动作。
明明我们的特种作战起步要早于他们,明明我们更早接触到AK突击步枪,为什么我们没有能想到这种战斗动作?!”
杰克模仿的神情动作很夸张,最后甚至是加上了捶胸顿足的动作,但从他神情中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祖国军人的敬佩,是真诚、真挚的。
“很小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职业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而不是一个雇佣兵。”
罗晟从背包中取出备弹,一边往空弹匣中压着子弹,一边对杰克说道:“我出生在我们国家西南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
村子外是战争遗留下来的雷区,里面的地雷比荒地雷区中的地雷密集的多,一层叠一层。
一到暴雨天发生泥石流,就会有地雷顺着泥石流冲入村子,村子里那些叔叔伯伯都吃过地雷的苦,村长爷爷更是被地雷炸断了双腿。
五岁那年,我跟妹妹偷偷去村子外玩,为了给妹妹捡皮球,我跑进了雷区里,最后是负责排雷的工兵班班长把我从雷区中带了出来。
而为了救我,那个班长失去了他的左手和左眼。爸爸带着我和妹妹去医院探望的时候,班长刚从手术麻醉中苏醒过来。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没事就好。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岁月静好,是有人负重前行’这些东西,我只知道,自己将来也要能成为他那样的人。
如果那个工兵班长知道自己当年玩命救下来的孩子,长大了跑去成为了雇佣兵,估计一定很后悔把我从雷区中救出来。”
罗晟把压满子弹的弹匣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使得弹匣中的子弹排列整齐,避免在射击时出现供弹不畅的情况。
“每个人都努力的想要给自己做选择,但有些时候,选择权其实并不受我们控制。”
杰克在罗晟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在绝大多数人眼中,雇佣兵就是‘战争野狗’,闻血而动,唯利是图。
但其实雇佣兵也并不全都是坏蛋,做好人还是做反派,在于这里!”
“我觉得我们正在跟绝大多数雇佣兵反向而行,或许未来我们还能成为雇佣兵界的‘正义联盟’。”
罗晟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对杰克说道,“只不过那样的话,我们也有可能成为佣兵界的公敌。”
“谁想干掉我们,我们就先干掉他!”
杰克接过话,笑着回答道:“正义必胜!”